相像呢?”
她說這話是為了安侄女的心,卻不想葉清聞言,臉色都白了,她怔怔的:“你,姑姑,你是說,你是說,皇上其實愛慕的,是,是,是齊王?那,那皇上可不就成了斷袖麼?”
她一個女兒家,說斷袖之類的字眼,也覺得不好。剛一說出口,就掩了唇。
她先前覺得皇上清俊和善,現下心裡卻有種怪怪的感覺,傷心難過也減輕了不少。
葉太妃目瞪口呆:“這話你也敢亂說!”她四下張望,幸喜沒人聽見。她正色道:“皇上愛重齊王,是因為兩人是親兄弟,感情深厚。你……”
然而她雖然這麼說著,可是葉清卻不敢再留在皇宮。皇帝親口要她“回去”,她哪裡敢抗旨?
她進宮時沒帶多少東西,如今離去,也無甚行李,倒也方便。
葉太妃連連感嘆,這姑娘,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大過年的,她被她這個侄女給氣得肝疼。真是,推著不走,反而倒退。
行吧,走吧走吧,不管她了。
葉太妃招呼了宮人扶她躺下,她想,她需要好好歇一歇。
——葉小姐當即離去,葉太妃又稱病不出門。秦珣心說還好,省得麻煩。他藉著葉太妃養病的由頭,收回了她暫管宮務的權力。
葉太妃哪裡是生病了?她只是被侄女氣著了?然而猛然聽說皇帝收回她管理宮務的權力,她大驚之下,又悔又氣,竟真的病倒了。
此事在後宮傳開,不少先時跟她不睦的太妃,都暗暗快意,結伴來看視她,明著安慰探病,實則出言譏諷。
葉太妃人不大聰明,但畢竟是先帝的表妹,先帝在時,有先帝護著,很少受委屈。新帝初登基,對她也禮遇有加。突然接二連三,連連受挫,氣得她直嚷著肝兒疼,正月裡叫了好幾次太醫。
秦珩雖在章華宮,可外邊的事,也略略知道了一些。她人不笨,略一思忖,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似笑非笑看著皇兄:“哥哥如今做了皇帝,想來三宮六院是少不了了。”
不知為什麼,她莫名有些煩躁。
秦珣聽她這話,只靜靜地看著她,神色溫柔:“瑤瑤是不是忘了?”
“忘了什麼?”秦珩笑問。
“沒有三宮六院,只有你。”秦珣傾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只有你。”
皇帝可以三宮六院,可我想要的,從頭到尾只有你啊。
秦珩瞬間飛紅了臉頰:“我,我……”她悄悄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希望心跳可以正常一些。
明明她先前聽他這些話,內心毫無波動,怎麼近來,竟是聽不得了呢?才聽得幾句,就會不由自主心跳加快。
出了正月,秦珣命人擇了黃道吉日,為珍妃遷墳。
這種事情少見,對外的名頭自然是先皇託夢,為了風水云云。
秦珩跟隨在側,她看著母親的屍骨被移出。她對母親的記憶已經很淡了,然而在這個時刻,也不由地落淚。
珍妃的新墳不大,很簡單。
秦珩跪在母親墓前,暗暗祈禱,希望母親能夠告訴她生父是誰。她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秦珣,默默加了一句:希望母親也能保佑他吧,保佑他長命百歲。不,他是皇帝,該千歲萬歲的。
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幸好他們帶的有雨具。秦珩撐著傘:“哥哥,咱們回吧。”
她話音剛落,一支羽箭向她飛來。
秦珩不及多想,身子一矮,同時撐了傘去擋,堪堪擋住了那支箭。
秦珣亦是一驚,忙將她護在了身後。
他們今日為珍妃遷墳,並未驚動太多的人,隨行侍衛也不多。見此情形,眾人團團圍成一個圈。
過得片刻,卻不見暗處放冷箭的人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