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跟太子二哥走得稍微近一些。
可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就此默默走開,任老四溺水而死,秦珣自問他辦不到。
戴祥離開後,秦珣轉了出來。
荷塘表面一片平靜,已經看不到老四掙扎的身影。
秦珣除去外衫,一咬牙,縱身跳入荷塘中。
他母妃早逝,父皇時常忘記他的存在。他常常溜出宮去,騎馬射箭習武泅水,該學的樣樣不落。
他顧不得池水冰冷,最快速度找到秦珩,一手攬了對方的腰,一手划水,向岸邊而去。他心裡隱約掠過一個念頭:老四的腰可真細。
將昏迷不醒的秦珩放在地上,秦珣立即去探其鼻息。
輕輕拍了拍老四的臉,秦珣低聲喚道:“喂,醒醒!老四,四弟,醒醒!”
毫無反應,幾乎連呼吸也沒有。
秦珣深吸一口氣,想為老四渡氣。然而他剛低下頭,才渡了一口氣,老四就吐出一口水來。秦珣一愣,想到老四溺水,腹腔中肯定積了不少水,得先把這些水給排出來。
他循著記憶,用力按壓老四的腹部。
秦珩咳嗽之餘,吐出不少水來。
秦珣看此舉有效,乾脆一把扯開老四的外衫,想按壓心臟。——這樣更方便一些,而且溼衣沾身也不好。
他輕輕一拉,低頭看去,春衫不算厚重,老四的衣衫下,是一層細密的白布。他心裡覺得奇怪,嫌白布礙事,乾脆也將白布拽了開去。
然而白布下的景象卻教他瞪大了眼睛。
那是少女正在發育中的身體。微微隆起的白雪上一點粉,刺得他一下子驚坐在地上!
老四胸前和他不一樣。
秦珣猛然閉上眼,一顆心狂跳不止。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秦珩的咳嗽聲將他從亂紛紛的思緒中拽回。
秦珣睜開眼睛,又瞧了一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老四臉龐雪白,溼漉漉的額髮亂亂的,還有一綹頭髮垂在臉上,頗有些楚楚可憐。
這分明是一個小姑娘!
秦珣手指輕顫,把她的衣襟給小心掩好。他看著自己的手,忽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他將她側放在一邊。
腳步聲由遠及近,面前的秦珩睫羽輕顫,似是即將醒來。
秦珣來不及多想,閃身躲開。
趕過來的是山姜和太子秦璋。
山姜是個老實人,他沒有聽懂自家殿下的暗示,他只是按照四殿下的吩咐,拿著文章前往東宮求見太子。
正好太子秦璋回到東宮,問他有事。
山姜老老實實答了:“回太子殿下,我們家殿下說太子殿下前兩日想看我們殿下的文章,殿下就教小的送過來給太子殿下過目。”
秦璋微怔:“怎麼是你過來?你們殿下呢?”
他心說,四弟真是奇怪。若是想求他教導文章,也該親自前來才是,當面聆聽意見,怎麼教一個太監過來?這有些事,宮人內監能代替;可有些事,是他們代替不了的。
山姜如實回答:“回太子殿下,我們殿下剛從上書房出來,就被戴公公給帶走了。戴公公說,皇上要我們殿下去毓軒宮敘話。”
秦璋聽得更奇了:“哪個戴公公?戴祥?”——父皇身邊得力的又姓戴的,只有這麼一個人。不過,他很詫異:“父皇要你家殿下去毓軒宮同誰說話?他人在鳳儀宮,教你家殿下去毓軒宮做什麼?”
“啊?”山姜愣了愣,“那小的就不知道了。今日是珍妃娘娘的冥誕……”
秦璋眼神一閃,心說不對。他剛從鳳儀宮回來,父皇母后正在商量未來太子妃的事宜,已經說明要在鳳儀宮用午膳,又怎麼會下令讓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