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心吧。”應如遂抬眼,像是要透過海面遙望從前,他說,“除了霍融,我什麼都不要。”
他說到這兒,又覺得好像說得有點不對,自顧自地繼續說:“不過霍融似乎本來就和應家沒什麼關係。”
那這話就應該說是,應家的東西,他什麼都可以不要,那麼你們也不要再來和他搶霍融。
對面應馳聽到他這話,猛然一滯。
應如遂卻像是沒什麼所謂,他更沒什麼抨擊和指責的意思,彷彿淡漠到了極致。
可是最後,他又伸手將緊繃到極致的弦拉回了最初的模樣,他淡淡說道:“不過既然哥都這麼說了,爸媽那邊就麻煩了,謝謝。”
這回說完他也不再等應馳的回答,結束通話了電話。
之後應馳一直沒有再回電話過來。
應如遂在夜風中站了很久,今夜他家中想必許多人都睡不著,不過到最後,他的手機並沒有再響起一聲,一頓狂轟濫炸之後,彷彿驟然間便又偃旗息鼓。
至此,應如遂收起手機,邁步回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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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霍融醒來時,整個人相當躁鬱,眼神裡都透露著想殺人的氣息。
不過這回還真不是因為他又鑽了新的牛角尖,純純是因為他幾乎一晚上都被吵得睡不著。
他坐起身,目光如死地看著隔壁床,昨晚信誓旦旦地和他說他打呼嚕還好、結果到現在還呼得像個電鑽一樣的慕容冬。
腦袋疼。
霍融忍了好久才忍住揍人的衝動,匆匆洗漱之後便趕緊跑出了施工現場。
但腦子裡那嗡嗡嗡的魔性響聲卻似乎還在繼續,一整個魔音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