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以來,霍融第一次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和記性來。
他原先的氣焰不禁低了一截,但還是說:“不是都說酒後吐真言……”
唐虞際腦仁疼,他抓狂地解釋:“那也不能只吐一半兒啊!那天我和陸兼準備奔現,我問陸兼覺得應如遂怎麼樣,他說完全沒感覺,這打破了我的魔咒,我肯定高興啊,我當時說的肯定是終於有人喜歡我而不是喜歡應如遂了!是你拿著一半兒就開跑!”
唐虞際越說聲音越大,霍融的身形則隨之越來越矮,可他秉持著最後的倔強,囁嚅著說:“那你以前撕他情書?”
唐虞際說:“因為給他寫情書的是我暗戀的學姐!”
“那你上學時候還總是圍著他轉,買飯送水背書包的。”
“因為我得求他考試給我小抄,還得求他不準跟我爸媽告狀說我逃課翻牆打架啊,你以為我願意!”
“……那你出國之後,和我聊天的話題都只說他。”
看吧,是真的很多跡象的,否則不會空穴來風。
唐虞際聽他說著這些人都快被整神經了,一提起這個,他便握著拳頭控訴道:“因為我一旦不說他,你就不和我聊天了,所以不是我要說他,是、因、為、你、只、想、說、他!!!”
唐虞際最後這一句話,著實悲憤且震耳欲聾,卻好像驟然間點亮了一些從前未被人見過的角落。
霍融聽後猛然抬眼,像被一記重錘突如其來地敲擊在了心上似的。
這期間一直沒說話的應如遂亦是為此怔然,他偏頭看向霍融,眸中滿滿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