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韓濯纓怔了一瞬,繼而輕笑出聲,“我們是好朋友,他在我心裡就跟翠珠差不多啊。”
少女的回答彷彿一陣清風,吹散了謝澤心頭不知何時聚起的烏雲。他冷眸微眯,唇角輕揚:“嗯,很好。”
這才對嘛,這個石頭明顯是靠不住的。
韓濯纓略一思忖,又道:“哥,我認為男女之事可以不那麼著急,我現在教公主習武,我還想多教兩年呢。所以你也別急著催我嫁人。”
今日來的女客中,就有人跟她說,長兄如父,她的婚事將來或許要兄長做主。
她覺得還是提前跟他打聲招呼表明想法比較好,也省得他萬一哪天心血來潮幫她議親。真定下來了,再反悔可就麻煩了。
她如今被尊為女傅,教導公主的同時,也能得到不少的報酬。這樣的生活雖然辛苦,但是靠自己本事吃飯,她感覺比每日待在家中要舒心得多。
謝澤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驚訝之餘,內心深處隱隱有些歡喜。
他唇角不自覺彎起:“嗯,可以,我覺得你這想法很好。”
韓濯纓悄然鬆一口氣,也跟著笑了起來。他並不反對呢。
這樣最好,她認他當兄長,是想彼此都多個依靠,可不是為了多一個束縛。
他們兩人說著話,而那廂石南星卻將匣子開啟,又認真看了看。
金豬外面果真有一層極淺的粉末。
他也不動手,只低頭輕嗅。
淡淡的香味讓他雙眉緊蹙,收斂了笑意。
看見翠珠過來,石南星重新合上匣子,塞入袖中。
翠珠白了他一眼:“還看呢。”
石南星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石桌,似是漫不經心地問:“翠珠啊,你們家小姐現如今跟侯府那邊聯絡還多嗎?”
“不多。”翠珠怏怏不樂。
小姐當時幾乎相當於是被趕出來的。
石南星不解:“那怎麼大公子和三小姐都讓人送及笄禮過來?”
“大公子後來悄悄來過兩次,至於三小姐。我們小姐不是在宮裡做女傅嗎?她教導公主習武,三小姐跟著公主一起的啊。”
石南星瞭然:“原來如此,我說呢。”他一晃摺扇:“那,你們小姐和三小姐關係不好吧?你們小姐肯定是個嚴厲的師傅。”
“你胡說什麼?”翠珠瞪了他一眼,“我們小姐怎麼嚴厲了?誰跟你說我們小姐和三小姐關係不好?要是關係不好,三小姐能讓人送東西過來?這東西還好到被你搶了去?”
石南星“嘖”了一聲:“誰說我是搶,我這是借。纓纓都沒說話,你嘀咕什麼?”
翠珠兇巴巴地做個鬼臉,反唇相譏:“你以為小姐願意,還不是你死皮賴臉?臭石頭。”
從小一起長大,她可一點都不怕這個小石神醫。
石南星作勢就要拿扇子敲她,忽聽一陣腳步聲。
他站起身,停下手頭的動作,看向走來的韓家兄妹,清了清嗓子:“韓大哥,纓纓,我有件事,想跟你們說。”
“什麼事啊?你說。”
石南星緩緩說道:“是這樣,我這次進京之前,侯爺還讓我去侯府看看,帶幾句話。我昨天直接就到你這兒來了,並沒有過去。現在你及笄禮也完成了,我想去侯府一趟。”
韓濯纓微微一怔,很快理好了思緒。她笑了笑,神色平靜:“行啊,既然我爹讓你帶話。那你就去吧。”
石南星有點不好意思;“我可能會在那邊住幾天……”
謝澤直接道:“可以。”
這正和他意。
韓濯纓也跟著點一點頭:“可以啊,你自己安排就行。”
她雖然離開了臨西侯府,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