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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澤點一點頭。
韓濯纓再醒過來時,產房裡的血腥氣已經散了許多,但仍有些殘餘,混合著香味,略微有些怪異。
謝澤就在她床邊,發覺她醒過來,立刻問道:“好些了嗎?要不要吃些東西?”
“要!”
韓濯纓真的餓了,但剛生產,太醫也只讓她喝些極其清淡的粥。
謝澤小心喂著她,眸中盡是憐惜。
待她喝完,他放下了碗,輕輕抱住了她。
韓濯纓無心與他溫存,問:“孩子呢?我只來得及看了他一眼。”
當時匆匆一瞥,現在仔細看來,看這小孩兒紅彤彤的,正在睡覺。
她一顆心瞬間變得格外柔軟,連呼吸都有意小心一些,生怕吵到了他。
韓濯纓示意奶孃將孩子抱過去。
“父皇給孩子取了名字。”謝澤緩緩說道,“圭。”
圭是帝王祭祀用的禮器,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和期許不言而喻。
然而韓濯纓卻皺了眉:“謝圭嗎?”
“嗯。”謝澤點頭。
韓濯纓小聲道:“……聽著有點奇怪,不過意義挺好的。就叫謝圭好了,反正又不是我的名字。”
謝澤失笑:“名字而已,這世上也沒幾個人會直呼他的姓名。”
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韓濯纓想了想,跟他商量:“那我能給他起個小名嗎?”
“當然可以,你是他娘。”
“小名叫初一怎麼樣?初一出生的。”
謝澤:“……”
他心想,這並沒有比“謝圭”好聽到哪裡去。不過,名字而已,纓纓開心就好。
於是,謝澤笑了笑:“好啊。”
“他正月初一,你二月初二,我三月初三,還真是巧了。”韓濯纓感慨。
謝澤輕輕“嗯”了一聲,伸臂將妻子攬進了懷裡:“纓纓,謝謝你。”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道謝,讓韓濯纓沉默了一瞬。她反手抱住了他:“我也要謝謝你啊。”
謝澤失笑:“你謝我什麼?”
他謝她,是因為她剛辛苦生下了他們的孩子。
韓濯纓頭埋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聲音極輕:“謝謝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陪在我身邊。”
兩人的初遇還歷歷在目,那個時候的他們鬧得不太愉快。
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還有一生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