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白喝嗎?”石南星拍了一下手,“我尋思著有月餅,有瓜果,就差酒了。”
韓濯纓將酒罈暫時放在院子裡,小聲嘀咕:“那也不用這麼多吧!怎麼喝得完嘛?”
石南星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那就先放著,以後可以繼續喝嘛。又不是非得在今天喝完。”
他說著反手抽出紮在衣衫後領口的摺扇,“唰”的一下開啟,輕輕扇風,一臉得色:“怎麼樣?”
韓濯纓嘖嘖兩聲:“八月了還扇扇子,只熱著你了。”
“誒,纓纓,你話可不能這麼說。三月份我還用扇子呢,八月份怎麼就用不得了?”
韓濯纓同他說兩句閒話後,便揚聲喚翠珠:“翠珠,石頭來啦。”
她有點奇怪,按理說翠珠應該聽見石頭的聲音了啊。
翠珠確實聽到了石頭的聲音,甚至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但她並不是很想出去。
他們三人可以說從小在邊關一塊兒長大,去年她隨小姐進了京,今年石頭也跟著來了京城。
故人重逢,翠珠自然也是歡喜的。初時她不覺得怎樣,但後來小姐出事,石頭也幫忙。以及後來石頭吃不慣京城的飯菜,央她幫忙做菜,還給報酬。
一來二去,兩人的接觸似乎比他和小姐的接觸還要多一些。
近來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見到石頭,就歡喜又彆扭。
昨天,琳娘出嫁,翠珠察覺到小姐神色有異,她當時心裡一動,就想到了石頭。
她暗暗一問,小姐果然果然有個意中人,她還認得。
那除了石頭,還會是誰呢?
肯定不可能是那真真假假幾個少爺啊,只能是石頭了。
翠珠心裡清楚,小姐對她有救命之恩,還一直照顧她。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跟小姐爭搶,那就只能儘量遠著石頭了。
她遠遠地看見石南星因為那句“石頭”而故意不高興,合攏了摺扇就要往小姐頭上敲,卻被小姐蹭蹭後退兩步,輕鬆避開。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發酸。
“翠珠……”韓濯纓久久不見翠珠應聲,乾脆過來尋她,“石頭過來了。你最近不是胃口不好嗎?讓他給你看看啊。”
小姐笑容溫暖、神情真摯,話語裡盡是對她的關心。
翠珠忽然覺得挺沒意思的,她避開小姐的視線,小聲道:“好吧。”
石南星正在院中百無聊賴地坐著,聽到腳步聲,看見翠珠跟著纓纓過來,他一挑眉:“哎呀,咱們翠珠這是擺大小姐譜呢。還是嫌我沒帶東西?跟你說啊,我可是帶了桂花酒的。”
這還是第一次,翠珠對他愛答不理的。
韓濯纓瞪了他一眼:“你怎麼說話呢?翠珠這兩天吃的少,你幫她看看是怎麼了。”
她說著讓翠珠坐下,自己前去倒茶。
聽說翠珠身體不適,石南星立刻肅了神色:“你哪裡不舒服?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脈看看。”
翠珠面色微微有些蒼白,她緩緩伸出手臂,也不說話。
石南星伸出兩指,細細診脈,面容嚴肅,渾不似平時那般沒個正形。
少時,他收回了手:“沒什麼毛病啊。你是不是心裡有事?或者嫌棄飯菜做的不好?沒道理啊,你做飯挺好吃的。”
翠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想了又想:“你以後,對小姐好一點。打鬧歸打鬧,別老欺負她。”
“啊?”石南星眨了眨眼,一時回不過神,“你吃飯吃的少,是因為你覺得我欺負纓纓了?天地良心,我怎麼可能欺負她?”
就因為這個?
翠珠越想越難受,眼眶泛紅:“她對你好,你也該對她好才是,不能辜負了她。”
韓濯纓端了茶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