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你放了我好不好?”
“放了你?”澹臺愈低低一笑,眉目冷了下來,慢條斯理,“不好。”
他停頓了一下:“這就不行了?我還沒玩夠呢。”
韓濯纓緩緩闔上了眼睛。
她理了理情緒,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嚇唬,那她可以忍受。
她的內心慢慢堅定下來,只要留著性命,一切就都還有可能。
—— ——
外面的尋找還在繼續。
街頭巷尾、酒館客棧,甚至是青樓楚館、包括義莊,齊應弘都命人去查了,毫無所獲。
一夜過去了。
新的一天,他開始命人挨家挨戶的尋找。
因為青雲衛時常抄家拿人,所以被查詢的人家,也無人敢質疑。
然而,接連找了許多人家,毫無所獲。
齊應弘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了。
謝澤等人同樣也在尋找,從馬車入手,逐步縮小範圍。
—— ——
韓濯纓始終動彈不得,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更覺得疲憊無力,累得厲害。
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就這麼廢了,會這樣在床上躺著過一生。
“青雲衛在外面挨家挨戶的找人,不會是找你吧?”
面對澹臺愈的詢問,韓濯纓忽然有了一些精神,小聲道:“應該不是吧?”
她心想,會不會是親哥得知了她不見的訊息,所以特意來找她?
這也不是沒可能啊。
雖然她大多數時候都在昏迷中,可也能勉強推算出來,她被困已經有幾天了。
她的家人肯定擔心得到處找她。
澹臺愈冷哼一聲:“別說不是了,你以為就算是,他們就能認出你嗎?”
韓濯纓皺眉:“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
韓濯纓心想,別是堵了嘴,讓她沒法說話吧?反正她現在動彈不得,又被換了一張臉,親哥站在面前,也未必認得出她。屆時她若再無法自證,那就更不可能認出了。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澹臺愈不慌不忙靠近床邊,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一個麻核塞入她口中,慢悠悠道:“你可以繼續感受一下絕望的滋味了。”
外面敲門聲仍在響著,且一聲大過一聲。
“來了。”澹臺愈應了一聲,快步去開門。
韓濯纓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口中又被塞了麻核,無法說話,只能發出極輕的“嗚嗚”的聲響。
她試圖吐出麻核,可惜這東西只能藉助外力才能拿出。她的努力只是徒勞。
她聽到外面青雲衛的詢問以及澹臺愈的應答聲。嘈雜聲中,她竟還聽到了親哥齊應弘的聲音!
韓濯纓心內一陣激動,隨即又陷入濃濃的焦急。
從聲音可以判斷出來,青雲衛們在認真搜查。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澹臺愈陪著笑,似是有些許不好意思:“小人家裡窮,只能娶一個不會說話不會動的媳婦。各位官爺別笑話。女人嘛,能生孩子就行,別的也不重要。”
齊應弘雙眉緊鎖,四下張望,確定除了床上躺著的那個不會說話的婦人外,再無其他人。
至於床上的婦人,齊應弘瞥了一眼,見其仰面躺著,醜倒不算醜,只是容貌普通。她口中發出不成腔調的聲響,一雙眼睛淚汪汪的。
齊應弘眉心微蹙,別開了視線,揮手道:“去別處找找。”
韓濯纓從他進來的那一瞬,就暗自祈禱他能識破偽裝,認出自己。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