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殿下忘了剛見我的時候嗎?我不想被關在莊子裡。”
“嗯。”四皇子還算滿意,“我已經替你拒絕了。父皇那邊,也打過招呼了。”
宋佑安私下運作不成,乾脆一封奏章求到了皇帝那裡,說妹妹頑劣,當不起女官之職,懇請皇帝准許其辭去女官之位。
宋家小姐是兒子親自求情留下的人,皇帝並未立刻答允,而是派人喚了四皇子前來詢問情況。
“父皇,兒臣覺得不妥。”四皇子神色平靜,將初見宋雁回的情形說了,著重強調了其悲慘不幸,又頗為憤慨,“就因為她沒長在侯府,規矩學的不好,所以就要受百般折磨嗎?她若回去,只怕還會受到更加不公正的待遇。”
宋雁回被送到莊子上的原因,宋佑安自然不會對外提及,四皇子便乾脆都推到了規矩禮儀不足上。
見兒子眼睛都有些紅了,皇帝灑然一笑:“多大點事?她自己若是願意,那就留下吧。”
四皇子連忙謝恩。
至於臨西侯府那邊,皇帝給了一些賞賜,又誇讚幾句,就將此事揭過了。
宋雁回也鬆了一口氣。
對宋家的那些親人們,她的親近之情越來越淡。是他們絲毫不顧親情,將她關在莊子上受苦。如今見她有個稍好的出路,還拼命阻撓。
他們就是見不得她好!
在皇宮的生活要比在郊外的莊子上強太多,可她仍然意難平。
留在宮裡又能怎樣?四皇子待她不錯又能如何呢?韓濯纓要做太子妃了、將來還會做皇后!
這讓她怎麼甘心?
—— ——
天漸漸冷了。
到了十月中旬,一場大雪過後,整個京城都變成了銀白色。
不用早起去宮中教導公主,韓濯纓和翠珠一道在家裡圍著火盆閒話。
有一輛馬車停在了韓宅門外。
“周公公?”
周公公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花:“韓女傅,六公主有點疑惑,想辛苦女傅進宮一趟。”
“好的,公公稍待。”韓濯纓答應得爽快。
她近來不時常進宮了,隔三差五去一天,但每個月的俸祿沒少過。所以這種請求,輕易推拒不得。
韓濯纓蹭蹭蹭回房,換了一身蓮青色大氅,將整個腦袋連同滿頭的秀髮都藏匿在帽兜中,又接過翠珠遞來的手爐,這才出了房門。
見她這般打扮,周公公不由地笑了:“女傅,請。”
韓濯纓上了馬車後才發現,車裡甚是暖和,低矮的方桌上,另放了一個手爐。
雪停以後,路上仍有積雪,馬車行的比平時略慢一些,但穩穩當當。
韓濯纓進宮,隨著周公公,直奔瑤華殿。
她行色匆匆,並未注意到遠遠經過的熟人。
宋雁回費了極大的力氣,終於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細嫩的掌心早被自己掐出了指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