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應弘當即否認。
他自然是希望她平安健康。
“那還在這兒待著做什麼?沒聽到她說,想讓你們早些回去嗎?”謝澤語氣有些不善,儘管知道了這是她親哥,可他仍看齊應弘不大順眼。
太子殿下這樣發話,齊應弘與宋佑安都不好再久留,只得施禮告退。
齊應弘離開清水巷後,才後知後覺想到一事:韓宅也是他的家啊,他為什麼不能在那兒待著?
而謝澤在他們離去後,招呼翠珠上前:“好生照顧你家小姐,我留兩個侍衛在這裡,有事讓他們帶話。”
隨後又細細叮囑了幾句。
知道跟自己說話的是太子殿下,而且還曾被她支使著打過水,翠珠緊張而激動。不管對方說什麼,她都只能點頭,連連應下。
她尋思著,殿下這態度,應該沒有怪她們的意思吧?
翠珠這邊交待好後,謝澤並未立刻離去,而是轉身回了前院廂房,帶走了一件纓纓先前幫他備的夏裝。
——他不是缺這件衣裳,而是這樣他能更加相信,兩人的關係並未因為謊言的拆穿而疏遠。
謝澤回宮途中,東宮禁軍的張統領就來複命:“殿下,臣等幸不辱命,已將歹徒射殺。”
“射殺了?”謝澤皺眉,“沒留活口?”
“是,這歹徒甚是狡猾,一直在人群中逃竄。後來躲到小巷中,被當場擊斃。屍體在此,還請殿下過目。”張統領說著命人抬了一具屍首過來。
謝澤大致瞧了一眼,見其被數支長箭當胸穿過,身上衣服也對的上。他心念微轉:“你確定是他?”
張統領不解:“就是他啊。”
謝澤笑笑:“去看一下他的臉。此人十分狡詐,又精通易容術,你們殺死的,未必就是他本人。”
“這……”張統領面露遲疑之色,“不會吧?”
“他有脫離過你們的視線範圍嗎?”
張統領細細回想了一下,緝拿歹徒、窮追不捨,但期間穿街過巷,肯定有眼睛看不到的時候啊。
如此一來,張統領便有了幾分不確定。他低頭認真檢視,果真在這歹徒耳畔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搓揉之後,竟從其臉上揭下了一張臉:“這……”
謝澤略一頷首:“唔,應該不是他。這是歹徒為了脫身而找的替死鬼。真正的歹徒是個十分狡詐的女人。”
“女人?”張統領驚訝極了,不只是他,其他禁軍也甚是訝異。
“嗯。”謝澤神色不變,“你們先回去,交給青雲衛繼續追捕。至於這屍體,就送到義莊,等人認領吧。”
聽說抓錯了人,張統領有些氣悶,但想想自己職責本不在此,就老老實實領命:“是。”
謝澤揮一揮手,吩咐馬車繼續前行。
——其實歹徒長什麼模樣,他還真不清楚。東宮禁軍捉人,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應該不至於殺錯。
他之所以堅稱真正的歹徒是個女人,則是因為他另有考量。
韓濯纓並不知曉這些,她這一覺睡得踏實,到了次日清晨醒來,她身上不正常的熱度就退下了。
洗了個熱水澡後,她除了腹中飢餓,再無任何不適。
翠珠熬了香濃的雞絲粥,給小姐喝下。
韓濯纓立刻又恢復了精神。
但回想起近幾日發生的事情,她仍有著濃濃的不可置信感。
她死裡逃生、以為失去記憶被他矇騙的“兄長”其實是太子殿下……
鄰居馬大娘等人聽說她回來,紛紛前來探視,關心之餘,有人小心翼翼問起她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不等韓濯纓回答,翠珠就搶道:“唉,別提了,是個很壞的女人,有個很了不得的本事,隨隨便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