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婚事牽扯。
至於辦路引一事,他如果幫忙去辦,半天不到就能辦好。只是他深知她一拿到路引就會遠去江南。既是如此,他為什麼要急著去辦呢?
不過這些,他並不會告訴她。
這些天,京城發生的事情多,然而趙含章夫婦遠在江南,卻絲毫不知情。
一路車馬勞頓,他們終於到了常州。
剛安頓下來,宋元婧就因身體不適要請大夫。
趙含章口中說著安慰的話,卻暗暗皺起了眉,他這個妻子,空有美貌,身體也太嬌弱一些。這一路上時常生病折騰人。剛到常州,又病了。
不過他們畢竟剛新婚沒多久,這又是自己妻子。是以他雖然心裡不快,仍趕忙使人請大夫。
老大夫鬍子花白,顫巍巍地診脈後,捻鬚而笑:“恭喜老爺,恭喜太太,這是喜脈啊。”
“啊?喜脈?”趙含章與妻子一怔,繼而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喜,“此言當真?”
“這又怎會有假?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當然是喜脈了。”老大夫一臉自信,“老夫行醫多年,絕不會出錯。”
趙含章大喜,先前的那些不快一掃而光。他立刻緊握了妻子的手,深情款款,“婧兒,你聽到沒有?是喜脈啊。我們要有孩子了,我要當爹了!”
宋元婧點了點頭,也是歡喜無限:“是啊,我們有孩子了。”
她心裡清楚,有了孩子後,她才算真正的地位穩固。
發覺她有身孕後,趙含章幾乎將妻子當做了掌中寶貝,比先前更加溫柔細緻。
宋元婧覺得幸福極了,然而她的幸福感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在發覺她懷孕後的第三天,趙含章就認真地同她提起一件事:“婧兒,如今你有了身孕,按照規矩,咱們應該分房睡了,否則怕不小心傷到孩子。你身邊的畫眉纖纖,還有母親給的丫鬟們,都是老實聽話的。你看是不是提一個……”
宋元婧氣得渾身發抖,她剛懷了孩子,他卻覥著臉討要丫鬟?他到底有沒有良心?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趙含章攬著妻子的肩頭,也沒看清她的神色,他語氣溫和:“婧兒,你看誰老實,想提誰都行。反正你是主母,你說了算。”
“要真是我說了算,那就一個都不提!”宋元婧咬牙道,“你要真在意我肚子裡的孩子,你就別在這個時候,跟我提這個事兒!想都別想。”
趙含章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是了,他差點都要忘了,他的妻子善妒。只不過他知道她喜歡霸著他,卻沒想到她連懷孕以後,也是這般模樣。這不是恃孕生嬌嗎?
他也是豪門公子,也是她丈夫,她居然一點臉面都不給他留。
趙含章心裡有氣,當場就想發作。但是視線微轉,看到妻子雙眸含淚,手正撫摸著腹部,他只得生生止住,賠了笑臉:“我知道了,是我的不是。這事兒我以後不會再提。”
宋元婧這才稍微順心了一點,但心中仍有失望。她知道含章風流多情,否則當初也不會跟她有牽扯。但是他竟然會在她剛有孕的時候,就要納丫鬟,真的讓她太失望了。
趙含章顧念她腹中胎兒,哄了好久,然而心裡想的卻是,不提丫鬟也沒什麼,反正也不耽擱他睡,不過是缺個名頭罷了。
當晚,他就和母親給的一個丫鬟在書房中待了許久。
當然,這一切宋元婧並不知情。在外人眼裡,她和趙含章是恩愛夫妻。
——趙永也是這麼認為的。
趙永那日在客棧裡確定了身份真相,猶豫再三後終是踏上了歸途,決定將此事如實稟告侯爺。
他快馬加鞭回到京城,連家門都沒進,直接就去求見侯爺。
裴巖正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