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距離皇帝的座位不遠,她立在那裡,既能時刻注意到皇帝,也能將舞姬的表演盡收眼底。
姜漱玉打起精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敢有片刻懈怠。
信王趙鈺已經有一段日子沒見過皇帝了,今日看見皇帝,總覺得對方的偽裝似乎更精妙了一些,讓他幾乎看不出破綻來。
盯著皇帝看了一會兒,他收回了視線,低頭默默喝酒。
一杯酒喝完,不見身後的宮女滿上。他有點詫異,沒有說話。
等了一會兒,仍不見宮女有動靜。他皺了眉,回頭去看,只見這個小宮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皇帝。
燈光下,她的眼睛像是會發光一樣。
信王的心忽然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一般,他也跟著看向皇帝。
皇帝正偏頭與太后說著什麼,眉目清雋,風采卓然。
他心尖一顫,收回了視線,出聲提醒:“倒酒。”
“嗯?”姜漱玉回神,心說忘了。她拎起酒壺,直接就給信王滿上。
她低頭倒酒之際,信王卻鼻翼微動,頗覺驚詫。
除了酒香菜香,他恍惚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跟那天在皇帝身上聞到的有些相似。
信王微微眯了眼睛,認真打量這個宮女,見她相貌清秀,不算出挑。他一口喝了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啊?”姜漱玉將視線從皇帝身上收回,二話不說給信王重新滿上。
“你叫什麼名字?”信王再次問道。
姜漱玉略微偏了頭:“回王爺,珍珠。”
“珍珠?”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