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把他當成了沉迷美色的無道昏君吧?
那疼痛來時排山倒海,但好在須臾之間就漸漸消退。姜漱玉悄然鬆一口氣,鬢髮已經濡溼。她想,如果再來這麼幾回,她可能會自己找把刀抹脖子。
這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更何況活活疼死。也太狠了一點兒。
趙臻想起自己先前查到的事情,冷哼一聲,慢慢踱步到她跟前,一字一字,緩慢而清晰:“朕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
“啊?”姜漱玉睜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她代替鄭握瑜進宮一事,滿打滿算,也只鄭懷瑾鄭握瑜和她自己知道,這狗皇帝是從哪兒得知的?
不過,知道就知道。她姜漱玉也沒什麼可怕的,再說,如果沒和鄭懷瑾做交換,她才是鄭家的五小姐啊。
姜漱玉下巴微揚,挺了挺胸,也冷哼一聲:“那又怎樣?”
隨著她的動作,趙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怒極反笑:“不錯,鄭太傅的女兒,倒是有幾分風骨,可如果給他知道……”
他的話未說完,就被一聲悶哼所取代。
那個鄭家五小姐,不知發了什麼瘋,突然向他撲過來。他躲避不及,被她撲倒在地,連嘴也被一隻小手堵上。
姜漱玉此刻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那剛剛退去的疼痛,又返潮一般洶湧而至。這一次,她不止覺得胸口疼,連四肢百骸都痛得厲害。她想跳進湯泉中緩解一下,又想找些止痛的藥物,還想找把刀捅了自己。
偏生這個狗皇帝還在旁邊喋喋不休。
她也沒多思考,直接撲了上去掩他的口。可她練了十多年的功夫,內力精湛,又豈是會些拳腳功夫的趙臻所能比得?她沒留意自己的力道,一下子將他按倒在了地上。
他居然還瞪她?還咬她手心?!
飽受疼痛折磨的姜漱玉下意識收回手,然而下一瞬,就聽到他咬牙喊:“護……”
姜漱玉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是要喊“護駕”,她再次去掩他的口:“別出聲!”
趙臻是先帝獨子,五歲繼位,雖然十年中不能親政,但是從未有人敢這樣欺辱於他。他想掙脫,掙脫不開,目光所及之處,盡是她頸下白嫩細滑的肌膚,白得炫目。他心頭翻滾,下意識就去推她。
兩人肢體糾纏,不知怎的,腦袋一起砸在湯泉池邊堅硬的漢白玉石上。
鉅變
已經交亥時了,湯泉宮中仍然燈火通明。
方太后到了這時仍未安睡,一向好脾氣的她,破天荒發了大火。她橫眉冷黛,滿面寒霜:“說,到底怎麼回事?!”
在她面前,一排宮女跪伏於地,身子微微顫抖。為首者壯著膽子,帶著哭腔,顫巍巍道:“太后,奴婢們什麼也不知道啊……”
湯泉宮的偏殿內躺著年輕的皇帝和今天剛進宮的淑妃。誰都不知道他們在湯泉池邊發生了什麼,大家聽到動靜,匆匆進去看時,見兩人雙雙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太醫院的老太醫們也診不出個緣由。
方太后又豈能不怒?
“太后,太后,淑妃娘娘醒了!”
方太后聞言,鳳目微揚:“皇上呢?”
小宮女搖了搖頭:“皇上還沒醒。”
方太后皺眉,沉聲道:“扶哀家去看一看淑妃。”
皇帝與淑妃情況相似,其中一個已經醒來,那另一個想必也不遠了。
—— ——
趙臻剛一睜開眼,就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他清了清嗓子,一聲“來人”還未出口,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張他異常熟悉的臉。
“母后?”
方太后詫異於淑妃鄭握瑜的稱呼,但轉念一想,如今她是皇帝的妃子,斗膽叫她一聲“母后”,雖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