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衣裳出來。”
“嗯?”安國公挑眉,“你確定?”
“當然確定。屬下看得千真萬確。”
安國公緩緩點頭,心說,這什麼情況下才會換衣裳啊?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
他心情激動之下,也沒注意到自己藏身的地方狹窄,他不知不覺間竟露出了半截身子。
趙鈺正要轉身離去,眼角的餘光發現牆邊有人,心中一凜,低喝一聲:“誰?”
他帶的侍衛已經大步前去。
安國公見自己身形洩露,也不擋了,直接大步走了出來,張口就道:“幹什麼?嚇唬誰呢?”
見是安國公,趙鈺心虛而又意外,示意柳姑娘趕緊回去。
“我說你怎麼會在這兒?原來是金屋藏嬌。”安國公已經將視線轉向被趙鈺藏到身後的女子了,“你父親過世不滿三年,你居然置辦了外室?媳婦還沒進門呢吧?”
這女子生的美麗,但不知為何隱隱給人一種熟悉感,究竟像誰,安國公一時也想不起來。
趙鈺本來瞧不上這個安國公,而且兩人也不甚對付。他下意識辯解:“不是,我跟柳姑娘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說。”
安國公明顯不信。
而柳姑娘的臉色也有些變了。趙公子斬釘截鐵,不留一絲反悔的餘地,看來是真的不把她放在心上。
“清清白白?”安國公嗤笑一聲,又看了一眼這位柳姑娘。
這姑娘臉上失望傷心的神色那麼明顯,一看就知道是被趙鈺那句話給傷著了。趙鈺還好意思說清白?
他又看這一眼不打緊,竟給他發現奇特之處來了。
這位柳姑娘眉眼間有些像方太后啊。
這個念頭讓安國公瞬間變了臉色,他再看向趙鈺,神情古怪,輕呵一聲,眼底盡是嘲弄。
趙鈺儘量保持平靜,一字一字道:“清者自清,還望安國公慎言。這位姑娘孤苦無依,我幫她一把,將她安置在這裡,我們清清白白。”
柳姑娘不知安國公是誰,她心中難受,卻還是幫趙公子說話:“這位老伯,趙公子是我救命之恩……”
安國公嘿嘿冷笑,對趙鈺的辯解之詞並不相信,他“哦”了一聲:“原來如此,那倒是我誤會了。”他衝屬下們招了招手:“走了,咱們繼續去找那個會堆漆的張匠人。”
他帶著人,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柳姑娘似是剛從受驚嚇中回過神來,輕聲道:“趙公子,怎麼辦?我,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別怕,那人是我一個族叔。”趙鈺寬慰她,“最是混不吝的,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忍不住擔心。畢竟安國公素來與他不大和睦。他想了想:“柳姑娘,這邊住著不太安全,你先隨我回府上,我讓人給你另置辦一處宅子。”
剛聽到前半句時,柳姑娘心裡一喜。待聽到後半句,她的那絲喜意瞬間消失不見。原來他從沒想過讓她進府。他是真的看不上她麼?
不過她仍是點了點頭:“公子做主就好。”
—— ——
過了好久,安國公的手還因生氣而發抖,他回想著那個什麼柳姑娘的模樣,憤怒又鄙夷。看來那趙鈺不單單是在孝期置辦外室這麼簡單,找的外室還跟方太后像了五六分。
這不是禽獸是什麼?真看不出來,這小子藏的很深啊。
安國公很後悔,他想他應該把信王暴打一頓的。
不過目前來說,還不算太遲。安國公回到府上,當即讓人研墨。他準備上書,參趙鈺一本。
安國公是個閒散宗室,上書的次數有限。他在書桌前坐了很久,勉強寫出一封。看完以後,又覺得不太好。
他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