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是想著法的給他做好吃的,奈何天氣炎熱,憑誰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胃口。
「我在鎮上訂了冰,這兩日便會送來。」謝瀟瀾搖著竹扇給躺在竹蓆上的人扇風。
何意在外時,情緒總是內斂不外露,可如今是在自家床上,就總是想鬧脾氣,鬢角的髮絲濕濡,拉著臉趴在床上不說話。
這幾日謝瀟瀾總是被他這幅模樣逗笑,秀才郎像個伺候少爺的小廝,盡心盡力的扇風,偶爾還得說幾句話安撫他的情緒。
何意突然側頭看他,頂著側臉上的印子樂出聲:「我像不像癱瘓在床的相公,而你是對我不離不棄的妻子。」
「那晚些時候帶你去河邊?」謝瀟瀾聽到他的話眸色一暗,必須得重振夫綱,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哥兒!
其中暗示意味十足,何意倒是想拒絕,只是他們確實有幾日不親近,他很難拒絕謝瀟瀾這樣的美色,忍著羞恥重重點頭答應。
晚間微風總是舒爽,河邊氣溫低,低落了一天的何意抻著懶腰疏鬆筋骨,他們特意趁夜幕星河之際來的,四下無人,何意便沒有過分矜持。
被清涼的河水包裹著,在水中無法站穩的他,只能全身心依靠著抱著自己的人,何意緊緊摟著謝瀟瀾,生怕自己會支撐不住倒進水裡。
「……有點難受。」何意低聲撒嬌,朝他肩膀咬了一口,卻礙於沒什麼力氣,連牙印都沒有,只留下淺淡的濕氣。
鬆快過後,何意覺得身上有些涼,催促著謝瀟瀾回去,盛夏裡晝夜溫差有些大,他怕胡鬧之後吹了涼風再著風寒,耽誤謝瀟瀾溫書可不行。
突然。
何意猛的瞪大眼睛看著前面,他豎著耳朵仔細聽了聽:「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哭……」
一炷香前,那種聲音一直縈繞在謝瀟瀾耳邊,他自然知曉黑沉的夜幕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他輕拍何意後背,示意他抱好自己:「管那些作甚?」
「女人,是女人的哭聲?」
何意對天發誓,他這輩子沒看過那種影片,所以對那種聲音實在知之甚少,因此當謝瀟瀾抱著他走上前,而他借著月光看見那景象時,第一反應是這人沒他們玩得好……
隨後便在心裡甩了自己兩巴掌,表臉!
他扭頭抱緊謝瀟瀾,小聲催促:「快走快走,一會撞上我肯定比他們更尷尬!」
再者,當野鴛鴦的,他們還真認識。
「我記得先前說起時,她年歲同何曼一般……」
何意瞪著眼睛看著屋頂,而且還不曾說親事,最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說親了啊!
謝瀟瀾見他面色糾結,傾身:「你若不困,我們便多試一個。」
「……怎麼回事,突然好睏!」
何意煞有介事的打了個哈欠,扯過薄被蓋於身前閉上眼睛了。
翌日。
吵鬧聲就響徹整個謝家,何意驚慌起身差點以為自己錯過了重要考試,他懵懵的揉了揉眼睛,豎著耳朵聽外面的閒言碎語。
哦,原來是王家要和何曼退親娶陶雙雙。
何意眨眨眼睛,昨天晚上撞見的就是王全和陶雙雙,雖不知這倆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芋沿爾,但也明白王全選擇陶雙雙的原因。
陶雙雙比何曼漂亮。
何家所有的優良基因,都長在了何意臉上。
但是,來他家做什麼?
「謝瀟瀾!」他大聲喊著。
屋外看熱鬧的謝瀟瀾聽見叫聲趕緊進屋了,他倒不是八卦,就是想等何意醒了說給他聽。
他笑:「少爺醒了。」
「怎麼鬧到咱們家裡了?」何意滿臉都寫著八卦。
原來自從陶正不是里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