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龍族,即便還是幼年期,難道還會怕一隻溫順的鹿麼?
所以她淡定地看著,然後就瞪大眼睛看到那黑色的小身子被鹿蹄子一踢,流星般飛出去好遠。
她趕緊跑過去,就看到咕嚕整個身子趴在地上,臉朝下,發出委屈的哼唧聲,或許是聽到她的腳步聲,哼唧聲豁然加大,好像非常難受的樣子。
麥冬拂掉它沾了一身的草葉泥土,嘆口氣將它抱在了懷裡。
咕嚕愜意得扭動幾下,哼唧聲霎時小了許多。
也許她對咕嚕期望太高了,能吐火已經很不錯了,人不能太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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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溪水邊又出現了一種體型介於羊牛之間的動物。它們四肢強健有力,體毛褐色,背上有長長的鬃毛像流蘇一樣垂到腹部,除鬃毛外身體其餘部位被毛短而柔韌,面孔有些像牛,眼睛很大,因為其頭頂長有彎彎的像鐮刀一樣的犄角,麥冬叫它鐮刀牛。鐮刀牛的速度比珊瑚角鹿慢了許多,但麥冬也沒見過它們發足狂奔的樣子,所以不確定它們的最大速度是多少,大部分時間鐮刀牛都顯得悠閒而愜意。
對於麥冬的出現,溪邊飲水的生物們渾不在意,但如果她距離它們過近,它們會緊張地尥動蹄子,並將尖角對準她。她毫不懷疑,如果她敢再靠近一步,那鋒利的尖角會扎向她的身體。
儘管有心嚐嚐鐮刀牛肉跟地球上的牛肉味道有什麼不同,衡量下情況後,再想想之前試圖打獵的結果,麥冬還是很明智得放棄了這個念頭。她還是乖乖吃魚比較好。
一路上留心沿路景物,延綿不絕的山嶺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仍然看不到有盡頭的樣子。但麥冬注意到,植被變得更加濃密了。
山坡上不再光禿禿的全是岩石山體,河灘旁更是蓊蓊鬱鬱,不僅有低矮的灌木,更有高大的喬木和盤曲虯結的藤蘿。
數次前路斷絕時,能繞路便繞路而行,繞不過便只能藉助樹木與藤蘿,麥冬不是泰山,自然不能靈活地像盪鞦韆一樣,只能是小心再小心,像壁虎一樣緊緊攀著附著物,儘管如此,擦傷與輕微摔傷還是不能避免。
濃密的植被和變寬的河道似乎昭示著地勢的變緩,麥冬對沿河找到平原的計劃更加有信心了。雖然如果之前關於這個世界原住民的猜測正確的話,找到平原也找不到人煙,平原上很可能仍舊是漫無邊際的森林,但即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走下去,留在原地,回家就永遠只能是幻想。
因為擔心再如上次那樣遇到狼群,麥冬沒有貪路,一路留心,在看到一個合適棲身的洞穴後,儘管日頭還很高,仍舊決定停下來準備宿營。
大量的乾柴是必不可少的,現在她有了火種,又據守山洞,即便遇上狼也不是全無憑仗了。
食物問題卻再次難倒了她。
溪水變得更加寬闊,足有兩米寬,用原來的辦法捕魚已經不行了。麥冬站在岸邊,用探路的樹枝試著插魚,可一來魚小,大多不過兩指,二來麥冬從未做過這事兒,準頭慘不忍睹,折騰了半天仍舊一條魚沒捉住。
麥冬眉頭緊蹙,苦大仇深般盯著水裡一條條遊過的魚兒,實在沒辦法,樹枝一扔,鞋子一脫,摸索著下到溪邊水淺處,待水面平靜,看準一條正在身前游來游去的胖頭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去。
“嘩啦!”
溪面激起大片的水花,麥冬衣衫盡溼,可惜,手中卻仍是空空如也。
而經過這一驚,幾條原本還在自在遊弋的魚兒尾巴一擺,火速逃離,等麥冬站起身時早就全都不見了蹤影。
麥冬恨恨地地抹去滿臉水珠,卻沒有放棄,依舊站在原處,只是彎下了腰,雙手離水面不過幾寸,做出隨時插入水中的準備。
漣漪漸漸散去,水面重又恢復平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