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她速度再快一點,只要一點,也許就會看到這個山洞,那樣她也許不會發燒,不會昏倒,而咕嚕也不會因為喂她血而至今昏迷不醒。
但是,哪兒又有那麼多如果呢?她搖搖頭,哂笑一聲,將咕嚕小心放置好便開始清掃打理山洞,咕嚕睡得地方鋪上了厚厚一層柔軟的草,周圍的石頭也全被她清理乾淨——在咕嚕清醒之前,她準備一直待在這裡。
整理好山洞,她又抱著咕嚕出去,想趁著太陽還沒下山給它洗個澡,之前下雨時咕嚕粘地一身泥水,現在都乾乾地貼在面板上,想來不會多舒服。
她洗的很仔細,先洗它的小爪子,洗了左爪洗右爪,連指甲縫都沒有放過。等把兩隻爪子都洗乾淨,忽然一愣——
兩隻爪子上都沒有任何傷口。
但她很清楚地記得,她曾經吮吸過的,那隻汩汩冒血的小爪子。
連忙又仔細翻找了一下,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無論怎麼看兩隻爪子都沒有一丁點的傷口。
心裡突然空落落的,旋即又吹進一股涼風,吹得她滿心冰涼。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既然那麼小的一塊蛋殼都神奇地能讓她的傷口加快癒合,蛋殼主人自然也擁有超強的癒合能力。
所以她之前猜測的什麼咕嚕千鈞一髮間躲過巨石、咕嚕皮糙肉厚不怕巨石壓頂什麼的,真是可笑至極,咕嚕的確代她受了一劫,而且不是什麼代價都沒有的一劫,恐怕當時它受的傷並不輕,流的血也絕不會少,不然不會她醒來的時候它卻正在睡覺,它平時沒有那麼貪睡,那時間也不是平時的睡覺時間,更大可能是因為大量失血引起的虛弱昏迷。但即便是那樣,它還是在她稍一動彈後便驚醒過來,看她虛弱居然能還咬破手指讓她喝它的血。
它才剛剛破殼五天,身子只有貓兒大小,她一隻手就能提起的重量。這樣幼小的身體裡,能有多少血為她流?
“咕嚕,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傍晚的幽靜山林中,響起少女壓抑中帶著一絲哭音的聲音。
☆、第十七章 終醒轉
咕嚕這一睡就是整整五天。
這五天裡,麥冬做了很多事。
因為陽光晴好,潮溼的樹枝很快變幹,第二天她便找到了適合鑽木取火的幹木柴,從而再度告別這段短暫的不得不吃生食的日子。食物還是隻有魚,而第一天,她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都在練習叉魚。而效果也是很明顯的。經過多次練習,她叉魚的技術飛速提升,從十次只中一二,到十中五六,再到如今的幾乎十叉十中,快得簡直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換了一副身體。
練好叉魚技術後她將棲息的山洞周圍都探索了一遍。又見到許許多多之前從未見過的物種,她一一做了記號,分析它們的特徵,並在心裡給它們取名:這個花又大又臭,叫大臭花;那棵樹樹葉像楓樹,仍舊叫楓樹;這隻鳥頭頂一撮紅毛像雞冠花,就叫雞冠鳥;那條魚滿嘴尖牙,就叫尖嘴魚……
幾乎將周圍所有能見到的東西都取了名,並將外貌與名字一一對應記在心裡,就像新接手一個班級的老師要記住所有學生的名字一樣,記住,接受,適應,熟悉,一串流程下來,慢慢地慢慢地,從一個陌生的外來者變成環境的參與者與掌控者。而且她做的還多出命名這一環節,好像取了名字,就擁有了它們的所有權了一樣。
她甚至還琢磨著挖了幾個陷阱。陷阱有的深有的淺,最深的一個足有將近兩米深,她用那隻巴掌大的小鏟子挖了一天才宣告竣工。陷阱底部插滿削地尖尖的木刺,上面用雜草樹枝做掩護。她並沒有對這些陷阱報多大希望,大獵物不敢想,只希望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逮到只跑路不看路的傻兔子。
其餘空下來的時間也沒有閒著。山洞是自然形成的,蛛網密佈,昏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