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柴燒水煮鹽了。
於是苦逼的咕嚕只得繼續幹活,這下它不是趴在石頭上了,而是整個身子掉進坑裡,深坑比它還高,於是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裡面還有條龍。麥冬覺得咕嚕在那兒幹活,自己卻在一邊幹看著實在有點不好意思,而且石鍋也快完工了,便跟咕嚕叮囑了幾句,自己跑到遠離海岸的叢林中撿柴火去了。
這處海岸邊的植被實在算不上茂盛,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基本都是些小樹,很少有參天巨木,因此麥冬找柴火也找得很不順利,忙活半天也只找到一小捆細樹枝。麥冬看看遠處更加茂密的叢林,只得繼續往前走,向更遠離海岸的叢林走去。
遠離海岸的地方情況就好很多,陳年的枯木到處散落著,為了節省時間,麥冬沒有撿滿一捆就送回去,而是將撿到的柴火堆成一大堆,準備等撿夠燒一大鍋水的再一趟趟運回去。
這邊的叢林與她初來這個世界時的叢林也不一樣,物種植被都有所不同,最令她驚訝的是一種鳥。但是,這種鳥已經超出一般意義上的鳥。當時麥冬正在埋頭撿柴,忽然聽得一串低沉地咕咕聲,音節像是金魚吐泡泡一樣從咽喉裡冒出,有著莫名的喜感。她警覺地抬頭張望,很快就發現不遠處那個龐然大物。
是的,龐然大物,那隻“鳥”足有三米高,就連河灘邊最大的翼龍都沒有它大,看起來簡直像座小山,完全當得起龐然大物這個形容。它的兩隻後肢粗壯有力,腳分三趾,後肢支撐起的腹部十分肥碩,上面披著厚厚的黃黑色的羽毛,腹部往上是長長的像天鵝一樣的脖頸。它步履緩慢,即便發現麥冬在打量它也沒有太大反應,只是用那黑豆眼回望了她一下,朝著她咕咕叫了兩聲,便繼續悠閒地邁著步子,時而伸長脖頸啄食樹上的嫩葉——它的身高可以使它輕易地觸及較矮的樹木枝葉。
麥冬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鳥”,地球上與它最相似的鴕鳥也望塵莫及。
這是種生性溫和的動物,她在心裡默默下了個定論,看看它那寬廣柔軟的背部,心裡忽然起了個念頭:有沒有可能將它馴化成坐騎呢?
以它的高度,速度應該也不會太慢,但就算速度慢一些也沒關係,她看中的,是它寬廣的背部和碩大的體積。
以後她很可能會多次來回往來於山洞和海灘之間,或者離開山洞去其他地方尋找資源,只靠她和咕嚕手拿背抗地實在拿不了多少東西,如果有個能負重耐遠途的坐騎,就實在是再好不過了。但她一路上並未見過類似於野馬一樣的動物,有些動物雖然看上去也很能負重,但脾氣實在不好惹,別說馴化,她別不小心被吃掉就不錯了。而大凡食草的動物一般生性溫和一些,這隻鳥剛才的反應也證實了這個判斷,徐徐圖之的話,還是很有可能馴化的。到時候養上幾隻這種鳥,再出遠門什麼的,不僅不用勞累雙腿,還可以蒐集更多的資源,實在大大便利了她在這個交通不便的世界的生活。
想到這裡,麥冬愈加興奮,看向那隻鳥的目光也不禁火熱起來,彷彿那已經是乖乖任她驅使的溫順家禽了。
“嗯,得先取個名字,這麼大個,就叫恐鳥好了!”
照例給這新物種取了名字,看看也拾得差不多的乾柴,麥冬戀戀不捨地再看了看那隻仍自悠閒的大鳥,抱起一捆柴,準備先返回海岸再作打算。
今天的任務是煮鹽,先把鹽煮了,再好好想想怎麼馴化恐鳥吧,而且她在這樹林裡已經耽擱了許久,咕嚕很可能已經把石鍋挖好,她遲遲不歸,它該等地著急了。
因為想著或許很快就有坐騎代步,即便扛著一大捆柴,麥冬的腳步還是輕快無比,不久就走出了這片樹林,來到海岸邊的低矮小樹林。
但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種聲音。
海浪衝刷著沙灘,狂風在一旁為虐,還有海鳥不知是狂歡還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