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武裝的鬥爭中,來到軍營後,阿莽,察頌,都是他的阿爸。”
“溫局給我發過你的資料,對不起,那時我一度認為照顧你是本次行動最大的麻煩。”穆劍芸爽言直語,為自己的錯解向姑娘道歉。
藍晚美目澄明,釋然淡笑,“沒關係,不止穆姐姐,一個多月前,察頌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她側目,瞥見女人眼底暗藏的漣漪,又回眸溫言:“一開始來這裡,我只想著活下去才能回家,但現在,卻好像更墮落了。”
話音未落,她合手輕柔捂住自己小腹,不曾想,原來自己竟墮落到如此地步了。
“溫局說,那場俄羅斯輪盤賭,他後悔同意約恩上校用你做賭注。不然你可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穆劍芸看向身邊精緻少女,難以置信,高閣明珠竟也會甘心墜入黑暗。
“但我不後悔。”她溫聲細語,卻字句鏗鏘。
少女柔情總是牽動人心,穆劍芸淡涼眸色暖融許多,斂回視線,道:“糯卡從諾帕司令手裡得到緬北軍區的佈防地圖。後天,販毒武裝和僱傭兵將以武力衝突突襲緬北腹地。”
藍晚不解,疑惑望向和自己說公事的穆警官,心思忐忑,等待她說下一句。
“晚晚,糯卡以為我死在湄公河,以為襲擊中緬邊境防線的計劃無人知曉,天衣無縫。”穆劍芸頓了頓,語氣凝重,“畢竟兩年前,他們成功過。”
她眸光黯淡,懂戰爭殘酷,連自己勇猛兇悍的丈夫,都無法原諒兩年前那場失敗,那場屬於戰士的夢魘。
“因為霍莽長官和阿德斯的地下拳賽,外籍僱傭兵和糯卡都清楚你是他的妻子。後天,只有你像往常一樣留在軍營,他們才會相信突襲計劃沒被洩露,進入中緬聯合軍警隊提前埋伏好的包圍圈。”
為什麼尋她單獨說話,因為女警察見識過她丈夫暴烈脾性,屬實難以溝通,一言不合,便拔槍頂著旁人腦殼,不給任何人解釋的機會。
穆劍芸素來淡泊清冷的眼色略顯擔憂焦急,當然,這個被迫捲入金叄角水深火熱的少女可以拒絕,任何人都無法怪罪。
許久,藍晚不曾開口,水眸凝望射擊場不停扣動扳機的梭沙,肉眼可見,血流從他握住槍把的掌間斷線滴落,小男孩不曾因疼痛退縮半步,在這黑暗橫生的罌粟之國,他們是新的希望。
血汗,折磨,以命搏命,她都在那個男人身上,親眼見證。
“阿莽說,金叄角長大的男人只能各憑本事。”藍晚語氣平靜無波,卻聽得女人心裡咯噔一沉。
“晚晚...”穆劍芸焦急不已,還想說些什麼,話音剛啟,便被打斷。
“但我總是心軟,希望我的孩子以後可以過得更好一些,別再遇上十惡不赦的大毒梟,也別走他們阿爸走過的路。”藍晚淡雅輕笑,美目遠望,看完梭沙打光最後一槍。
射擊場內,小男孩回頭看到場邊的漂亮阿媽,糙黑小手放下機槍,不顧疼痛衝她們跑過來。
他蹭掉自己手心的血汙,滿頭大汗來到阿媽身邊,怯生生地看向剛來軍營的“冷”阿姨,不敢出聲,剛受槍傷的察頌阿爸告訴他,沒事少招惹厲害的女人。
“阿媽,梭沙可以吃飯了。”小男孩完成阿爸交代的任務,驕傲昂頭,牽住阿媽細滑纖手。
“好,我們去吃飯。”藍晚左手回握住男孩小手,看向英氣颯爽的女警官,黛眉莞爾,頷首點頭,“該回去了,穆姐姐,希望我們後天的抓捕順利完成。”
樹林靠近軍營方向,高大男人急不可耐地等待著,躁得左右踱步,迷彩軍綠外套匪裡匪氣地搭上一邊肩膀,打著精悍赤膊,古銅肌肉殘留的戰爭印記密密麻麻,於殘陽交映中熠熠生輝。
東南亞紅霞鋪滿天際,金光燦色俯照大地。
穆劍芸只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