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莽不願意聽,或者說,他更願意自己和曾(1 / 2)

盤山公路,軍用越野引擎轟鳴,飛馳下山。

副駕駛,姑娘烏黑長髮挽起低髮髻,身著緬甸當地碎花筒裙裝,白皙小臉明豔嬌媚。

她身上這套裝束價值不菲,是駕駛座的男人以一把巴雷特M95重型狙擊換的。

察頌見槍眼開,硬著頭皮找到附近寨子裡曾經被自己始亂終棄的寨花,無奈忍受聽了半個多小時的哭訴,說了不少肉麻的緬甸情話才到手的一套衣服。

“對不起。”得知衣服複雜來歷的姑娘輕聲抱歉。

霍莽單手打方向盤,扯起唇角,“對不起什麼?是我的槍,還是察頌聽那小姑娘哭?”他又補了句,“那小姑娘是真能哭,比你哭得還多。”

藍晚臉色乍紅,雙手合握,眼睛盯膝蓋,囁嚅道:“我不是,我...”

“你只是在床上哭。”男人笑得痞氣放肆,意猶未盡她早上的表現,“以後聽話,自己坐上來動,你舒服不哭,老子幹得也爽。”

她面頰發燙,眺望漫山遍野間從未見過的植物,忙岔開話題問:“那是什麼花?”花瓣綻放鮮豔誘人的粉色,根莖獨立,隨風搖曳。

“罌粟。”他語氣稍沉。

她聽這回答,渾身一哆嗦,問:“他們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種這個嗎?”

“種罌粟的農民沒有錯。”他開車經過一大片罌粟田,路過不少斷手斷腳的農民。

他們中一些農民拄著柺杖,以殘肢斷臂侍弄罌粟花田,更有雙臂全部砍廢,用脖子掛著給罌粟採果的籃子,拖著殘缺身軀在烈日中暴曬。

副駕駛座的少女雙手捂嘴,美目震驚睜圓,看向車窗外的一幕幕人間慘烈。

“金叄角的毒梟強逼著他們種罌粟,逃跑會喂顆子彈,剩下這些砍手砍腳的農民跑不了,也不會反抗。”他陰鷙眸子直視前方,握緊方向盤的大手不禁用力。

“找軍隊說那些逼迫他們的人是誰,不就可以回家了嗎?”她黯垂美目,從窗外慘狀收回目光。

他嗤笑她的天真,“寶貝兒,毒梟可不是小偷,販毒武裝會用海洛因控制他們。”

藍晚側目看向霍莽側臉,線條硬朗利落,粗黑劍眉尾端有道小疤痕,更添幾分野性不馴。

就是如此一個暴戾兇狠的男人,自己現在竟能和他平聲靜氣說兩句話,她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有多懼怕。

她想和他談談自己的父母家庭,以及她曾生活過得光明世界。

可霍莽不願意聽,或者說,他更願意自己和曾經徹底剝離。

正如她為了不去泰國,承諾他,就當過去的自己死了。

嘶拉嘶拉———

方向盤後,臺上對講機指示燈閃爍,發出斷斷續續的電波音。

他單手扶方向盤,另隻手拿過對講機,摁動側邊開關,裡面是察頌不算輕快的語氣,“阿莽,仰光政府派人來了。”

“怎麼說?”

“老緬泰叄國軍方代表會在仰光面談,你我得去趟緬南,糯卡這次運的貨涉及中緬邊境販毒問題,中國警方也會去仰光。”

“好。”他沉聲,簡短回應。

那邊停頓了四五秒鐘,對講機才再次閃爍,察頌似乎是顧及什麼,用緬語與霍莽談話。

副駕駛的姑娘聽不懂,心裡也知道是察頌有意為之,只是還沒說兩句,駕駛座的男人五官陰戾沉鷙,怒火中燒,甩手將對講機砸向頂風玻璃,瞬間裂開蜘蛛網狀的碎片。

她咯噔心驚,眼見霍莽握住方向盤的指骨因使力泛白,骨節嘎吱作響,力道似是能將方向盤捏成渣滓。

他猛踩剎車,輪胎摩擦地面,聲音刺耳驚動周邊密林飛鳥。

忽地,他轉過身,兩隻粗繭大掌死死攥住她放在膝蓋上的纖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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