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低頭翻翻肩包,確定是自己遺落的東西,也不難怪,著了心不在焉的道,難免丟叄落四。
天氣燥熱,男學生呼哧帶喘跑到她面前,汗流浹背,遞上筆記本,憨實的笑了笑:“學姐,我剛才上課,看見你的本子落在書桌裡。本來想送到教務處,一出門見到你在打電話,也沒敢過來打擾你…”
藍晚見大老遠給自己送本子的男學生流汗流的著實誇張,她禮貌頷首,收回本子,又隨手拿出一包紙巾,當作謝禮。
從小到大,父母教育她,和異性相處要有分寸,不能白受恩惠。
除了十七歲那年,那男人一出現,便強硬打破她所有底線。
現在,連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她剛將手裡紙巾遞向男學生,美目掃過幾米外,半身赤膊,體格強碩的緬甸男人,瞳孔急劇收縮,還未來得及說聲謝謝,纖指下意識捏緊紙巾塑膠包裝。
他怎麼來了?
她記得,往常這天,他都會去搏擊俱樂部打拳,晚上才會回家吃飯。
藍晚深吸口氣,道:“謝謝,給你擦擦吧。”連忙將紙巾遞給男學生,背好肩包,快步走向正朝自己走來的丈夫。
僅僅幾步,銳利如刀鋒的凌厲目光穿過她頭頂,直直刺向原地駐足的男學生。
她走到丈夫身邊,拉住他迸發青筋的右臂,捂住他蠻悍握緊的硬拳,均勻呼吸道:“我們回家吧。”
霍莽側目,看向扯住自己的小妻子,長臂迅猛收緊她腰身,低頭覆她耳側,鐵齒咬緊,啞聲低戾:“寶貝兒,氣我也不必找這種幾拳就死的小雞崽兒,明白麼?”
她腳步無措挪了兩步,貼近他的怒氣叢生,抓住他小臂,音線儘量平緩,“你誤會了,曦曦和小暻還在幼兒園等著放學回家。”
他另只大掌死死扣住她後頸,雙唇抵住她額角,沉聲粗啞:“你跟老子生氣,行,拿老子兩個種擋著,不行。”
“走吧,我,我有話和你說。”
藍晚略顯緊張,想趕緊帶他離開,總不能在學校光明正大談結婚登記和去泰國辦婚禮的事。
可她的正經辭色在他眼裡完全擰了意思,她氣得昨晚今早半句話都沒和自己說,現在居然板起小臉要談話。
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霍莽橫眉立目瞪向幾步外骨瘦如柴的小雞崽兒,胸腔起伏,喉結輕滾,太陽穴跳得厲害,極力隱忍地扯住妻子手臂,疾步離開校門口。
山地越野純黑吉普停靠校外一處僻靜路邊,車標證明價值不菲,深山老林開慣重型軍用越野的男人,開不慣輕型轎車。
即便來到和平國度,也無法拋棄刻印入髓的野性不羈。
車大燈連閃兩次,解開中鎖。
她剛要去拉副駕駛的門,他俊面鐵青,拽住她向後撤了半步,將她整個人囫圇塞進後車座,隨後也人高馬大的鑽進去。
咣!
後車門被蠻力關上,震動巨響給她聽得心頭一顫,來不及回神,男人兩條鐵臂攏住嬌柔軀體抱起,硬生生岔開她修長雙腿,大掌摁住她後腰坐上自己大腿根。
他墨眸微眯,喘著躁怒粗氣,盯著貼伏自己胸膛的小妻子,看她長睫微垂,紅唇一張一合道出輕語
“關於登記的事情,爸爸確實著急,其實我……”
他粗繭大手扣住她下巴,戾聲打斷,“你們中國女人辦完這個證就老實了,是不是?”
媽的!想不到兩個本,比兩個孩子還有用。
“我都說你誤——唔。”
藍晚美目圓睜,纖手扒住他熾熱胸膛,唇瓣被兇猛攫取,後腦勺被狠狠扣緊動彈不得,貝齒幾乎瞬間撬開,屬於男人的氣息強悍進駐,纏住綿軟舌肉,吸光她鼻尖所有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