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給我老婆搞出一間洗澡的屋子。(1 / 2)

夜幕沉靄,東南亞陰雨陣陣。

緬北崇山峻嶺陷入靜謐,雨水熄滅金叄角白日的紛亂戰爭,從而獲得短暫沉寂。

山中向南走十幾步,是緬北軍方軍用直升機停機坪。

叢林中央平地,兩個守衛士兵肩挎槍支,駕駛座直升機飛行員待命,他們聽不懂中文,卻對眼前這場力量差距懸殊的拉鋸戰面露同情。

雨絲細密,柔美少女烏髮微溼,裙襬沾幾滴溼土,美目睜起畏怯地看向直升機,向後退了幾步,慌亂搖頭,聲線顫抖,“不,我不走,求求你,霍莽,別送我走。”

黑暗中,霍莽輪廓冷硬,大掌拉住她纖細手臂,沉聲低喝:“過來,聽話!”

“你誤會了,就算待在軍營爸爸媽媽也找不到我,就讓他們...” 她顫聲屏氣,用盡氣力說出不願承認的話,“...讓他們當我不在了,我哪兒都不去,好不好?”

他早已看穿小妻子的念頭,俊面凜然,腰腹處的紗布繃帶被雨水浸透,傷口灼痛,可腦中送她去泰國的意志強烈,硬扯住她邁向直升機升梯。

地面潮溼,藍晚踩著泥濘,手腕死死攥入他掌心虎口,踉踉蹌蹌跟他走向直升機,和他當初強迫她磕頭結婚的那天如出一轍。

她微闔美目,無力掙脫他悍然力量,輕聲低語,“我以後不想家了,還不行嗎?”

這個男人連她想家的權力都剝奪而去,是她年紀輕,再懂事也控制不住思鄉的心,得知他要送自己去離家更遠的泰國,露出了焦急慌張的情緒。

他聽她細若蚊喃的話,站定於直升機升梯前,揮臂扯她到自己面前,墨眸鎖住她略顯蒼白的小臉,看她美目黯淡無神,那無言哀傷已不必多說,就連粗糙野蠻的漢子也看得清清楚楚。

霍莽咬緊後槽牙,健實胸肌劇烈起伏得狠,鬆開她手腕,冒雨走到直升機旁,一拳巨響砸進機體鐵皮,驚得在場眾人哆嗦一下。

“阿莽,算了,你現在送她去泰國也沒用。”身後,察頌穿過密林,走向停機坪吵架的小夫妻。

話音剛落,霍莽鐵青著臉,怒氣洶洶,轉身大步邁過去,這拳硬如鋼鐵,滿載憤怒,硬拳帶風沖斷雨絲,狠狠擊中察頌側臉。

察頌退了一步,嘴角立刻滲出鮮血,嗤笑一聲蹭掉唇邊血跡,抬手也是一記重拳衝打霍莽左臉下顎。

霍莽動也不動承受這記回拳,側過臉,下唇角頃刻泛出血紅烏青,反手又衝察頌肩膀揮過拳頭。

他們互相鬥毆出拳,給一旁的姑娘看得心驚肉跳,士兵噤聲也不敢上前阻攔。

“阿莽,這兩年,你贖罪也贖夠了!”

察頌憤而低吼,抬手又是重拳揮到霍莽胸肌,打得他傷口崩裂。

高大男人不退不移,以重傷軀體接住察頌狠拳,腰腹撕裂絞肉的疼痛,令他昏睡一天的頭腦逐漸清醒。

“你懂什麼?!”雨水澆頭,霍莽不顧傷痛拽過察頌衣領,狠聲低吼,“阿德斯還活著,我也活著,必須送她去泰國...”

“你就是怕!你怕她和圖昂一樣——!”

察頌出言打斷高聲吼他,試圖吼醒在外漂泊墮落兩年的男人,本來他們誰都不願提起,但事已至此,不得不撕開傷疤直面過去。

“你怕兩年前護不住兄弟,現在再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

霍莽雙目冷冽,睨向吼自己的察頌,怕什麼?明明在地下拳臺和阿德斯惡鬥拼命,他瀕臨休克,連死都無所畏懼。

“行,你滾吧!”察頌放開他揪住自己衣領的拳頭,厲聲驅逐,“帶著你的女人去泰國,去曼谷過你們的好日子,她走了,你的心也不在緬甸,緬北不需要你這種長官。”

這話迴盪於四野山林,許久,雨聲漸密,連水窪滴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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