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小女孩蠟黃乾瘦的面頰呈現出熱切盼望的喜悅,澄明瞳孔溢位來的神色已經陷入回家的憧憬之中。
年紀稍大的姑娘思慮總是周全一些,實在不忍說喪氣話,委婉勸慰道:“小瑜,你聽姐姐說,山路很長還很危險,我們只有活著回去,才能見到爸爸媽媽。”
“姐姐,你...你剛才不是說你想回家嗎?”小瑜鬆開攥住姐姐的手,瞠目驚訝的看她。
“是。”藍晚鼻頭一酸,重重點頭,又抬頭對小瑜溫柔抿出一絲笑意,“但父母更希望看到我們好好活著,不是嗎?”
小瑜聽她的話並沒回應,怔怔搖頭,嘴裡不住地喃喃唸叨,端起洗衣服的木盆緩步離開小水溝。
藍晚回頭望向小女孩的背影,柔軟的心揪成一團,她堅信活著才能回家見到爸爸媽媽。
但她理解小瑜,無論是被拐來幾年,還是幾天,可憐的女孩們都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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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寨子的第六日,天是灰濛濛的陰色,空氣悶熱,是電閃雷鳴的前兆。
那個年輕男人卻心情極好,俊眉揚起,一早興奮的將她壓在身下進行激烈冗長的深吻,兩個人舌尖勾住舌尖,氣喘吁吁地張口接受對方撥出的熱氣和舌腔下流出的津液。
藍晚不懂他今天高興的原因,被大力揉弄之後腿軟無力,打著顫走到窗戶前,目送高大健碩的身影走到院子。
霍莽走到院子中央,像是感覺到背後溫潤如水的目光,也回過頭,凝望玉顏紅潮遍佈的明豔姑娘。
俊眸和美目,視線相接的一瞬間,猶如地老天荒般漫長。
男人唇角噙著笑意,俊魅面孔扯出這幾日最上揚的弧度,衝他的姑娘招招手。
但還是姑娘臉皮薄,羞臊的收起眼簾,縮回屋裡,關上小窗。
這些天相處下來,霍莽雖暴戾兇悍,但對待她已經算是收斂了不少,她也不會說想回家的話激怒他的暴脾氣,免得他又來弄疼自己。
可不說,不代表她不想。
忽地,窗縫裡傳進車輪駛過泥濘土路和引擎的轟鳴聲,在落後偏僻的寨子,機動車算是難得一見的東西。
藍晚許久沒和外界聯絡,以為是有警察開車來救自己回家,滿含希冀開啟窗戶,下一刻,美目瞳孔震縮,撞入眼簾的是一輛改裝後的破舊吉普車。
她認得!那是人販子開的車!
那輛車斑駁掉漆,車前蓋都是灰土,生活在繁華都市的人,根本不會注意。
但也就是因為極不起眼,那天下午,才從音樂廳練完小提琴回家的大家閨秀,被車裡衝過來的人用乙醚噴過的紗布矇住口鼻,當場昏迷。
都是他們!
姑娘回憶起那天下午恐怖如噩夢的遭遇,憤恨的眼含淚光,纖指死死扣住窗欞。
都是他們害自己回不了家!
吉普車快速駛過竹樓,她快步走出竹屋,來到院外,小心翼翼走近,偷偷躲在大樹樹幹後面,探出頭向東眺望。
車剛停到另一棟竹樓院外,還沒等人下車,寨子主事的老阿泰正氣洶洶對車窗跺腳吵嚷,手指大山北邊的方向。
車裡下來兩個黝黑矮胖的東南亞男人,一個對老阿泰笑呵呵說了幾句,另一個從車後座拽出個衣不遮體,頭髮汙糟全身泥水的小女孩。
小女孩顫顫巍巍站不住,像個破碎的布偶摔倒在地,目光空洞死寂,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還有呼吸。
那是小瑜!
藍晚驚恐無比,險些喊出聲音,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明眸闖入一片刺眼的紅。
小女孩下身的褲子撕裂成幾塊大布條,腿縫處鮮血淋漓,血涸和白色汙濁順著大腿凝固到腳踝。
躲在不遠處的姑娘驚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