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鑄造的象牙塔裡活了十七年的少女,如今不得不被迫進入他血腥險惡的世界,見識那些汙穢骯髒的人心。
她懂,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危險地界,只有兇悍暴戾的猛獸才有存活的資格。
因此,她甚至不指望他能全部明白自己的話,至少以後,他可以別在生氣的時候將槍塞進自己手裡,摁在別人頭頂上。
那些通體烏黑冰冷的槍械,她不喜歡,是真的看一眼都會顫瑟的程度。
藍晚垂眸斂聲坐在床沿,纖手牢牢攥入他佈滿硬繭的厚熱掌心,等待這個男人能給自己一句回應。
周圍因她戛然而止的話語顯得過分安靜,她能聽到他背對自己深呼了幾口粗氣,以為他要和自己說什麼。
但忽地,男人面容俊冷轉回身,一言不發,不顧她的驚詫,扯住她手臂繞過自己脖頸,抱起纖細嬌軀走向浴室。
浴室不算大,霍莽將她放在洗手檯上,高大身軀逐漸迫近,壓迫氣勢籠罩下的姑娘雙肩一縮,頭頂傳來男人的問話。
他心浮氣躁,猛抓兩把自己頭髮,問:“我打過你麼?”
她不懂他話鋒急轉的問題,後背緊靠後面鏡子,緩緩搖頭,“沒有。”
“罵過你麼?”
“也…也沒有。”
突地,霍莽大掌攏住她細嫩側頰,俯頭逼近她臉側,擰起劍眉,咬牙斥問:“好!我不打不罵,你求老子別崩死那個抽大麻的小雞崽兒,行,我留他一條命。可你不聽話,我拿什麼治你?!”
“不會了…”姑娘大眼霧濛濛,緩聲搖頭,兩隻纖手輕柔握住他青筋暴起的小臂,“不會了,霍莽,我們…我們好好的,好好相處。我不會跑了,再也不會了。”
他粗糲虎口鉗住她小巧下巴,唇抵著她白皙側顏,糙聲糙氣,一字一句戾聲放話:“你是我老婆,得跟我過一輩子!你年紀小不經事,我認了,你成天變著法的想跑,還想讓我怎麼忍?”
小妻子說的話,野蠻糙烈的緬甸男人理解了兩叄分,自己暴躁發怒時會嚇著她,她怕。
他尚且領悟不到她說的更深層次的“好好相處”,只知道,她想回家,想離開自己。
可她已經是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父母墳前磕過頭,由緬北十萬大山見證,哪裡都去不得。
“寶貝兒,這話你說太多次了。”他眸子一黯,撤掉鉗住她下巴的手移至她腰側。
是她食言在先,他記得清楚,結婚那天,在雨林,她跌坐在小女孩的屍體旁邊,答應自己,不會跑。
上次,她在診所找護士藉手機,被自己發現,她也說不會跑。
“你騙我。”男人發出沉冷指控,岔開她的雙腿切身站入,兩隻大掌扼住她細腰兩側,貼近自己下腹。
他俯頭,唇瓣帶著熾熱的溫度落上她額角,側頰,細頸,一寸一寸侵蝕著她的神思。
這反常的溫柔才使人戰慄,是他即將狠狠侵吞自己的徵兆,是猛獸啃食獵物前的細細品味。
“我沒騙你。”藍晚在他鋪天蓋地的吻中,酸澀地閉上眼,哽咽向他妥協,“我,我可以不回家,我答應你,讓爸爸媽媽知道我活著就好。”
“他們知道你活著會更痛苦。”他俊眸睨向她姣美容顏,單手伸進她T恤裡面,解開乳罩背扣。
姑娘似是明白了他的話,美目看向別處,瞳孔漸漸黯淡,失神渙散。
爸爸媽媽知道自己活著,也一定會知道霍莽的存在。
那時,又該怎麼辦?
“不,爸爸媽媽不會怪我的,他們很愛我,他們…”能理解自己此時此刻的無能為力。
霍莽見小妻子神采驟失的喃喃自語,大手迅速褪掉自己身上的褲衩子和平角內褲,晃著健碩赤裸的身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