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水域裡只能夠擁有一頭雄河馬,這裡所有的雌性河馬都是他的妻子,而雌性河馬誕下的幼崽都是雄河馬的幼崽,同獅子一樣,他們會殺死其他雄河馬的幼崽,這意味著領主必須是最強大的存在,要不然,他將失去自己的妻子與幼崽。
雄河馬在旱季的攻擊性極強,他們常常會為了搶地盤而戰死。
領主發出陣陣的低吼,試圖威嚇入侵者,但是,入侵者長著一身結實的腱子肉,完全沒有把領主的示威放在眼裡,他大膽的踏入了領主的地盤,他這樣僭越的行為,進一步的激怒了領主。
領主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用身體狠狠的撞擊著敵人,露出了自己的猙獰的大牙。
吃瓜席的葉獅獅激動的揮舞著爪爪,心裡高呼著快快快,打起來打起來!
小傢伙們是第一次見到河馬角鬥,一個個探著小腦袋,上演著疊貓貓的動作,他們緊密的關注著湖畔焦灼的戰況,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誰能夠拒絕吃瓜呢?不能的呀!
相比崽崽們的激動好奇,非洲象更加的氣定神閒,她們邁著自信的步伐前往河畔飲水,頑皮的小象更是興奮的滾進了河水裡,把自己的全身弄得濕漉漉的,大象的加入使得本就不寬敞的河床變得更加擁擠了,最窒息的莫過於河裡的鱷魚,她們一個個都遊得遠遠的,生怕大象一腳把她們給誤傷了。
入侵者露出了自己的大牙不停的跟領主碰撞的,切磋著,甚至賣力的站起來撞向領主,領主是久經沙場的勇士,又豈會輕易的落下風,他避開了入侵者的撞擊,用猙獰的大牙撞了上去,一時之間,鮮血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從入侵者的口腔裡湧出來。
俗話說得好,趁你病要你命。
領主逮住了時機,步步緊逼著,使得入侵者戰術連連受挫,鮮血源源不斷的滴入河水裡,瞧著戰況逐漸倒向對自己不利的局面,入侵者不得不倉惶逃離,使得觀戰席的葉檀直呼可惜,逃什麼呀,沖呀,幹呀!
巨獸們的兩敗俱傷最符合葉獅獅的利益,一方面是這樣可以降低河畔的危險,另一方面是他們指不定還能夠謀得一頓美餐。
別問,問就是上天的恩賜!
可惜,這個挑戰者見好就收,逃離了現場,使得幼崽們痛失一頓大餐。
「咕咕。」
葉檀的肚子直叫喚著。
小傢伙們的情況同樣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他,幼崽們已達到忍耐極限了。
要知道,他們在家的時候,兩個時辰就要喝一次neei,他們足足一個晚上都沒有進食了,這可把小傢伙們餓得夠嗆。
澹華上前貼著葉檀,小聲的呢喃道:「哥哥,餓餓,飯飯。」
葉檀抖了抖身上的毛髮,壓下了飢腸轆轆的澹華,寬慰道:「等等,我看看。」
黎明時分,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來,驅除了葉檀身上的寒意,在冰冷河水泡了一晚上的鱷魚,逐漸爬上了岸上,曬起了太陽。
荒漠裡晝夜溫差極大,有時候白天四五十度,晚上的氣溫甚至能夠落到零下,河水更是冰涼。
鱷魚是變溫動物,它們無法調節自身的體溫,它們的體溫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溫度越低,它們的活性就越低,動作就越遲緩。
這意味著什麼呢?這意味著剛剛從河床裡爬上來的鱷魚剛好處於最脆弱的時期。
葉檀舔了舔乾澀的唇瓣,琥珀色的眼眸裡迸發著精光,他的視線在河畔上鱷魚身上逐一的掃過,最終定格在角落裡的小鱷魚身上,大鱷魚佔據最舒服的曬太陽地點,這使得它們既能夠曬到太陽,又能夠快速折返回河裡。
相比之下,個頭較小的小鱷魚位置剛好在曬太陽隊伍的最末尾,而鱷魚不同於其他的哺乳動物,它們是蛋生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