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小兩口的起床時間,毫無意外又是九點以後!
對於他們的毫無節制,二嬸黃翠華已經徹底放棄了勸阻之心。
她也想明白了,說了也是白說。
葉正剛伺候許曉情洗漱完畢,與家裡人打了招呼,開車直奔許家大院!
許老爺子正在一個人無聊的喝茶,見他們小兩口來了,自然是十分高興,囑咐廚房加餐的同時,硬拉著葉正剛下起了象棋!
老爺子的棋路與他的性格一樣,完全就是動如驚雷,橫衝直撞,看似毫無章法,但是還真很少有人經得起他幾波攻擊!
“你呀!還得練啊!”
在葉正剛連輸兩盤後,許老爺子開懷大笑地說道。
“爺爺,您說的對!”
“對個屁!我說的練,並不是讓你練棋,而是練人!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從你的棋路來看,心還是不夠硬、不夠狠,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為官。
自古成大事者,哪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曾國藩日記裡寫的,全都是仁義道德,但做起事來卻心狠手又辣,因為日記是拿來給人看,表理念、樹形象的,而實際行動確是關乎自己的身家性命,所以看事情不要只看表象,更不要輕易去相信一些人的嘴臉,否則你就將是被收割的物件......”
對於老爺子的話,葉正剛是真正的入耳、走心,哪怕他有著二十幾年的前世記憶,但是對於這樣一位,從戰火中走過來的老者的話,還是非常認可,視若警言的。
別看許老爺子行事粗獷暴躁,脾氣更是一點火就著,但在這些表象之下,卻藏著看破人心,悟透世事的智慧!
“爺爺,感謝您老人家的教誨,我一定謹記於心,融於言行,做出一番事業,無愧於黨與人民群眾給予的信任和機會。”
“嗯!能聽進去就好,彆嘴上抹了蜜,心裡罵我老頭子多管閒事兒就行了!”
“那哪能啊?天下有幾人能得您耳提面命的,就算是一省書記、省長都求不來吧,我也就是您孫女婿,要不您搭理我才怪了。”
“哈哈,你要這麼說我就不跟你犟了,走,吃飯,陪我喝兩杯!”
許老爺子樂呵呵的起身前往餐廳,葉正剛自然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邊。
吃飯的時候,許曉情一邊吃著葉正剛的手剝愛心大蝦,一邊看向了許老爺子。
“爺爺,您可輕點罵正剛,要不下次我就不帶他來看您了!”
她突然來這麼一句,吃飯的兩人頓時愣住了!
“誰說我罵他了,我這人講理了一輩子,你可別瞎說!”
許老爺子喝了一口酒,對孫女很講理的說道。
“哼!還用誰說啊,我在外邊都聽見您的大嗓門吵吵了!”
這時葉正剛一邊給老爺子酒杯滿上,一邊說道:“爺爺和我是在下棋,再說爺爺疼我還來不及呢,哪能罵我呀!”
聽他這麼一說,許老爺子讚許地看了他一眼,明顯是在說:小子!懂事哈!
不過對於這個解釋,許曉情並不買賬,對葉正剛翻了個白眼說道:“爺爺,我不管,反正我是聽見了,你得補償我!”
這話一出,葉正剛不禁滿頭黑線,這完全就是不講理的土匪打法嘛!
不過偏偏許老爺子就吃這套!
頓時笑著說道:“好好!你說怎麼補償?”
“您那個人參我要兩根、酒、煙我也都要!”
一聽她獅子大開口,許老爺子頓時不願意了,說道:“你要那些玩意兒做什麼?葉老頭那兒也不是沒有……”
“我就要您的,您就說給不給吧?”
“給,要多少自己拿,給我留夠半個月的量別斷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