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看向阮白,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判斷她的真實心情。
曾經幼年至童年時期的他,同樣也沒有父親和母親在身邊,但他明確知道,自己是被母親送到孤兒院的。
在孤兒院的那幾年,母親有去看過他幾次,那時的他,內心會產生一個疑『惑』:我的父親究竟是誰?
父親為什麼從來都不出現?
父親為什麼不要我?
正因為曾經的感同身受,所以,慕少凌才想給阮白比更多還要多的溫暖呵護。
但是,他也知道,一個男人給予的呵護,到底無法真正等同於父母給予的呵護。
阮白,從時候起就沒有見過母親。
她跟身旁的軟軟,對面爸爸身邊的湛湛一樣,無時無刻期待著“媽媽”以寵愛孩子的姿態出現。
但是很不幸,她等到了自己都已為人母,還是沒等到渴望的那一
紳士一樣坐在爸爸身邊用餐的慕湛白,抬眼瞅著對面座位上的白阿姨,神『色』凝重起來。
原來白阿姨,跟他和妹妹一樣,也沒有媽媽的。
坐在一旁的吳姚宏,抿嘴半沒出話來,還在消化著阮白方才回答的那幾句。
在問出問題以後,吳姚宏的一顆心就吊著,幾乎吊到了嗓子眼兒,就怕這一番談話太多餘,到了最後,事實打臉的證明,自己就是多心了,想幫摯友找回孩子想瘋了!
可阮白卻親口了“我母親,我從就沒見過她”這樣的話
吳姚宏聽後,那一顆吊著的心,也不知是重新落回了肚子裡,還是吊在嗓子眼這兒習慣了,沒感覺了。
“怎麼從就沒見過你母親呢?”
吳姚宏追問完這一句,就緊盯著阮白。
阮白抬頭,停下手上給軟軟夾材動作,不知道這位吳阿姨為什麼要對她的**問到底
“吳阿姨,您什麼時候也愛這些家長裡短的話題了?”慕少凌適時開口,阻斷吳姚宏更深入的打聽。
沒人喜歡被一層層揭開傷疤,阮白也一樣,她很感激慕少凌能幫自己解圍。
可吳姚宏顯然不罷休,一臉苦情的對慕少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媽,早就不對付了,敵饒敵人,就是朋友,當然一見面就喜歡的緊。”
這個敵人,指的自然是張婭莉。
敵饒敵人,指的就是張婭莉不喜歡的阮白。
阮白低頭把一朵炒的翠綠,但味道很豐富的西藍花,喂到軟軟的嘴邊:“來,再吃一口。”
軟軟張開嘴,吃掉了西藍花。
這時軟軟仰起頭,邊吃西藍花邊看著白阿姨,眼神裡充滿了對白阿姨的關愛。
她想安慰白阿姨,可是,這裡人太多了
阮白卻在想,這位吳阿姨是真的瞭解太張婭莉了,張婭莉對她,已經不是討厭那麼簡單,而是恨了
是“敵人”一點也不為過。
“白,你以後記得千萬別跟吳阿姨客氣,多來這兒玩,阿姨這裡有好吃的菜,隨便你點。還有,如果張婭莉欺負了你,你就告訴我,我去給你做主。”吳姚宏著,不知怎麼就自然的伸手握住了阮白的
一隻手。
阮白低頭,怔怔地看著吳姚宏拍著自己手背的手
慕少凌都皺起眉頭開口趕人了,吳姚宏心裡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停留。
知道這個白從沒有見過母親,眼下來,已經是最好最有利的訊息
“你們慢慢吃,我就不打擾了,看少凌的臉黑的,像是誰要跟他搶媳『婦』兒似的。”吳姚宏打趣一句,才起身,離開二樓。
“媳『婦』兒?”慕湛白被這個詞衝擊到了。
又黑又圓的大眼睛,在爸爸和白阿姨的身上來回轉著,傢伙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