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亞點了點頭,看向助理,“你看著我的時間表做安排。”
兩人之前早就合好了話語,點頭說道:“蒂亞小姐,您明天上午的時候有兩個小時空閒的時間,在九點到十一點。”
蒂亞看向慕少凌,“慕先生,九點到十一點可以嗎?我需要給病人做一個詳細的評估,當然了,我不希望我做評估的時候會有別人在場。”
“可以。”慕少凌點頭,深邃的目光平靜無波瀾,他明白蒂亞的意思,於是允諾道:“我會做好安排,同時也會在酒店備好車,直接送你過去。”
“好。”蒂亞舉起酒杯,示意要與他碰杯。
“哐”的一聲,兩個高腳杯碰了一下。
蒂亞微微勾起紅唇,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
恐怖島內。
阮白剛訓練完,準備回房間照顧念唸的時候,在拐角處聽到了阿貝普與一個僱傭兵的談話。
“老闆,A市那邊傳來訊息,我們的人成功調換了樣本,慕少凌已經相信我們的人就是真的阮白,同時還找了心理治療師,準備對那女人進行催眠治療。”
阿貝普說道:“這個安排太好了,省了我做安排的時間。”
他沒想到慕少凌居然會如此主動地安排催眠師對假阮白進行治療,這個舉動無疑是幫了自己一把。
假的阮白本來就被催眠過一次,要再進行另外一次的催眠才能想起自己的任務。
同時他們用了一種藥物控制假的阮白,他也不怕她想起一切後會不聽從自己的命令。
本來阿貝普想著再等一段時間才對假阮白進行催眠治療,這樣子才逼真。
但是現在慕少凌做這樣的決定,就是幫了他,也省了讓他安排人去給阮白做催眠。
“現在慕少凌已經完全相信那個假的阮白就是真的,我們還要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嗎?”僱傭兵問道。
“繼續盯著,一直等假的阮白恢復正常後,才能放鬆下來。”阿貝普吩咐道。
“是。”
阮白在一邊聽得膽戰心驚的又覺得悲痛欲絕,她知道阿薩之前收集自己的血液樣本跟頭髮的用意,但是她心裡還抱著希望。
畢竟醫院這種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潛進去調換樣本的。
然而,阿薩做到了,不但做到了,還沒露出馬腳讓別人懷疑,現在在他們的眼中,A市那個阮白,就是真的阮白。
若是以後她出現在慕少凌的面前,她也只能是一個陌生人。
阮白想到這裡,心裡忽然悲嗆,想到慕少凌會把另外一個女人當成自己,她的心就一陣的不舒服。
阿貝普走過來,看見她臉上沒來得及收拾的悲痛,咧嘴一笑,“都聽到了?”
阮白沉默不語。
阿貝普又說道:“很快,我安排的人精神就會恢復正常,能完全代替你的身份,嘖嘖,沒想到慕少凌會這麼焦急,安排一個給她催眠的人,現在好了,有人幫忙我還擔心什麼。”
“卑鄙!”阮白牙癢癢地說道,他不但把她帶來這個鬼地方囚禁起來,還安排了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在慕少凌的身邊,甚至還改變了她的容貌。
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嗎?
阿貝普就是一個變態。
“卑鄙?你說得對了,我就是卑鄙,未來我能做出更多卑鄙的事情來,你就在這裡好好祈禱,慕少凌能見招拆招吧。”阿貝普笑著離開。
待他的笑聲越來越遠,阮白感覺身上的力氣被抽乾了一樣,她只能勉強地依靠在牆邊,用力呼吸。
阿樂爾路過,看見她臉色蒼白的模樣,立刻上前,“小姐,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阮白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