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他只是不屑做那種事情罷了。
髒手的事情有人去做,他也懶得參與,而且自從管理了公司以後,經過他手傷的生意都是乾淨的。
至少經得起別人來調查。
伊森臉色有些蒼白,在馬科斯的注視下,他只能艱難地點了點頭,嘴角牽扯起來,吐出的話語很勉強,“我看著安排。”
“老爺子跟曼斯特伯父,對你很有信心,伊森先生,別讓他們失望。”馬科斯說完,目光落向窗外不再說話。
伊森打算怎麼安排,他沒打算追問探究。
華夏這邊不會讓曼斯特得逞的。
曼斯特這個案件發酵得太大,所有人都在關注,華夏這邊只會重判,而不是輕易饒了他。
他要是知道伊森的計劃,後面事情失敗,他倒不好撇的一乾二淨。
入夜。
馬科斯開啟套房的門,幾乎是瞬間,伊森也走出來。
這段時間,只要伊森也在酒店,他一開啟套房的門,對方便會立刻走出來,似乎時時刻刻都在關心他這邊的情況。
“伊森先生,好巧,你也出門嗎?”這會兒馬科斯主動搭話。
“找你有事,這模樣是要出去?”伊森打量了他一下,大晚上的西裝革履,一副應酬的裝扮。
“有個酒局。”馬科斯整理了一下袖子,要跟楊淑萍相認,他心頭除了激動,還有些許的緊張。
雖然當初楊淑萍是迫不得已離開他,隱姓匿名這麼多年,但她對自己這個兒子是否有掛念,還真不好說。
他們俄國那邊的親情觀,跟華夏的相比,還是有挺大差別的。
俄國人的家庭觀親情觀都比華夏這邊淡漠不少……
“酒局?慕少凌的?”伊森立刻問道,在這裡,馬科斯跟慕少凌最熟。
“不是,宋總的酒局。”馬科斯大方承認,他已經跟朔風約定好,藉著酒局的名義,等到時候讓朔風代替他在包間待著,而他換一身衣服便往後門離開。
就算伊森派人跟著他,也不會發現。
“你這個時候去跟宋北璽見面?要是曼斯特先生的事情發生什麼變故……”伊森言語深長,在提醒,也在暗示。
但馬科斯不是那種能被他話語左右的人,對著虛假的人,他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曼斯特伯父是長輩,我也希望他能儘快回到俄國回到家裡,再說,你的計劃我並不知曉,也不會對接下來的行動有什麼影響。”
伊森一噎,但還是警告道:“曼斯特先生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能透露,不然,事情敗露或者失敗,你回到俄國不會有好果子吃。”
馬科斯無所謂道:“既然伊森先生這麼不信任我,要不一起?接下來我還有其他行程,也一起?”
他發出邀請,是因為篤定伊森不會同意。
伊森雖然擔心他會出賣曼斯特想要逃獄的事情,但眼下伊森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比如,他等會兒就要與曹華皓的律師團隊開會,商討案件的細節。
這事情比監視他,更加重要。
伊森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冷哼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無所事事嗎?”
馬科斯也不反駁,薄唇掀了掀,“那你忙。”
說完,他也沒敲對面的套房門,直接轉身離開。
伊森冷冰冰的看著馬科斯的離開,給一直守在酒店的人打了一個電話,“他要出門,跟著,看看他到底跟誰見了面。”
“是。”電話那頭的人應道。
馬科斯讓司機把他送到與宋北璽約定好的夜店,走進去,裡面的音樂聲震耳欲聾。
他對夜店經理報上宋北璽的名字。
夜店經理立刻迎著他,帶到宋北璽預定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