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阮漫微最終還是選擇保守治療,每天喝一罐子一罐子苦澀的中藥,慶幸的是治療效果不錯,她這陣子身體恢復可以,精神狀態也頗佳。
可能因為保住了雙乳的緣故,她心情很好,今天特意過來別墅這邊,探望阮老爺子和阮白。
別墅,畫室內。
入目,入心的,全是一幅幅西洋或者古典畫。
那些畫非常的精緻唯美,大部分都是阮白閒暇時候的創作。
此時,阮白正指導著阮漫微畫畫,一邊用油筆給油畫填充顏色,一邊對姑姑道:“姑姑,這中國古墨畫跟西方油畫完全不同的。”
“中國畫講究的是留白和意境,宣紙的空白也是中國畫的一部分,有時候一片葉子,一株花蕊,就形成了一副完整的畫,留白也需要恰到好處;但是西方油畫呢,它重形,重客觀,最講究那種色彩絢麗,這裡的畫面和畫色是需要填充滿的,你看,這兒顏色一定要填滿才好看……”
油畫是一片美麗縹緲的湖泊,湖泊上架著一個九曲小橋,橋頭上有青青柳絲飄拂,岸邊有幾株暗紅色的喇叭花,還有幾隻俏皮的黑燕子在迎風飛舞。
阮白正教著姑姑填充油畫色彩,並認真的為她講解著如何調色,上色,如何將冷暖色調塗抹均勻。
阮漫微最近迷戀上了油畫。
其實她本來報了一個培訓班,但是練了幾節課以後,她覺得那些所謂的名師,畫的甚至還不如侄女阮白好,更沒有她講解的更細緻,因而她此番前來一為探望老父親,同時也向侄女請教一二。
她望著剛剛還有些慘不忍睹的油畫,經由阮白的指教,似乎像是魔手回春,變得格外出彩,不由嘖嘖稱奇。
豎起大拇指,阮漫微連連誇讚道:“姑姑原先只知道,你在建築設計上很有天分,倒是沒想到你的畫也是一絕。小白啊,你真是個天才!”
阮白被姑姑誇的有些臉紅:“姑姑謬讚了,我哪有這麼厲害?只是閒來無事的時候,隨便過來塗鴉幾下罷了。其實少凌的畫才是真正的好呢,他的畫技比我高上一大截。”
阮漫微輕輕的擱下油彩,感慨道:“無外乎你們是夫妻,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姑姑曾經還一直為你擔心,畢竟咱們家勢單力薄,沒有任何的背景,怕你嫁入豪門會受到委屈,但是看這麼些年,你們風風雨雨的都捱了過來,感情也一如當初,我就很放心了。”
阮白拿起一旁的溼巾,為阮漫微擦拭手上沾染的油彩,淡笑道:“姑姑就不用擔心我和少凌的事情了,畢竟我們現在已經結婚生子,現在我最擔心的是你。你的身體剛剛好轉,千萬不要再讓病情加重了。對了,姑父……不,那個誰,他沒有再騷擾你吧?”
驚覺提到了不該提的人,看到阮漫微微笑的臉,瞬間變得黯然,阮白只想自煽幾巴掌。
前姑父就是姑姑的夢魘,也是她的劫難,她真不該大嘴巴。
阮漫微的愣神,卻只是一瞬間,黯然也彷彿是錯覺,只片刻她便恢復瞭如常:“沒有,現在他有自己的新生活,我也同樣,互相不打擾的生活也蠻好的。”
“哦哦,這樣啊……”阮白瞭然似的點點頭。
忽然,她想到了她前段日子去探望阮漫微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相貌堂堂的外交官。
八卦之心頓時熊熊燃燒:“姑姑,我記得之前有個外交官在追你,說實話那個叔叔非常的儒雅紳士,對你也體貼入微,你們現在情況怎麼樣啦?”
阮漫微紅了一張老臉,用手重重的點了點她的額頭:“臭丫頭,怎麼這麼關心姑姑的事?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罷了,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哦?”阮白拉長了音調,一張俏麗的小臉,明顯寫滿了不信:“姑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