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晚將近十二點,阮白才沉沉的睡去。
中途,慕少凌抱著她在飛機上的浴室內清洗乾淨,為她換上了舒適的女士睡衣,並親自為她青紫的身體擦拭上了藥膏。
慕少凌倚靠在床頭,指尖夾著一支香菸。
他一直想點燃,可想到她的鼻翼觸覺最為敏感,最終還是算了。
只是,男人那微垂的深眸,望著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卻充滿了冷鬱和隱忍。
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一些什麼。
機艙貴賓室的燈光,灑落到他的身上,將他頎長高大的身影,襯托的愈發修長,也越發發的寂寥。
其實,在卡茜大吼大叫著阮白被玷汙糟蹋的時候,他心理上除了極致的憤怒,剩下的就是對阮白的憐惜和心疼。
哪怕她真的被凌辱了,他也不會在意。
他愛的不光是她的肉體,更重要的是她美麗的靈魂,
如果她真出了事,他只會惱恨自己,對她只是更加的愧疚罷了。
雖然他有著濃重的精神潔癖,但是比起阮白身體受到傷害,他寧願她好好活著。
他更想將傷害她的那些男人,全部凌遲處死,哪怕將他們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這時,阮白像是陷入了噩夢中,面色蒼白如紙,她雙手緊緊揪著薄絲被,似乎睡得很不安穩。
她在夢中發出了囈語:“不,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卡茜,求求你不要……”
慕少凌坐到了床頭,一雙眸子望向即便在睡夢中也不踏實的阮白,蹙眉。
他伸出指,揩過她幾乎被咬破的唇瓣,眸中的陰鷙更甚。
他一直都很清楚阮白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只是他真的枉為人夫,自己心愛的女人眾目睽睽下被擄走,差點被玷汙,是他沒有保護好她,這是他的錯。
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輕輕的親了親她的唇,慕少凌又幫她掖了掖背膠,想到從頭至尾被自己忽略的三個孩子,慕少凌讓看護照顧著阮白,他這才轉身去看他們的寶寶。
幾個寶寶被安置在隔壁的貴賓艙,裡面有一張超大的柔軟的床,足以容納他們三個小小的身子。
孩子們依舊陷入深沉的睡眠中,三張相似的精雕玉琢的小臉,在燈光下顯得那麼的恬靜和安然。
若不是知道他們中了迷藥,大概大家都以為他們正處於香甜的睡夢中。
司曜正拿著化驗結果單仔細檢視,見慕少凌進來了,他撇了撇嘴:“喲,終於記得我這幾個可憐的小侄兒小侄女了?不容易啊,這當爹的從他們被綁架到現在都沒有正視一眼,嘖嘖,真是好狠的心吶!說實話,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狠心的爹,要不是他們和你長得那麼相像,我真懷疑他們不是你的種。”
慕少凌懶得理會他的調侃,望著幾個漂亮的不可思議的娃娃,男人冰冷的瞳閃過那麼一絲溫情的色彩:“他們怎麼樣了?那些藥……對他們的身體有沒有傷害?”
司曜拿起手中的化驗單,作蒲扇般扇了扇,煞有其事的解釋道:“他們給寶貝們注射的這種藥物,是一種新型的迷藥,雖然效果比普通的迷藥要強上那麼一兩倍,但對身體的損傷機率很小。看樣子那個叫‘黑手’的匪徒,倒是還有一絲理智,若他真的對幾個孩子注射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藥劑,若是他真的碰了嫂子,不難想象他現在會有多麼悲催的下場……倒是個聰明人。”
慕少凌腦海中閃過黑手那張黝黑的普通面容,他眸光冷了幾分。
那個男人還算識趣,沒有真的傷害到他的妻兒,若是他們真有什麼閃失,他絕對會讓他付出千百倍的慘重代價!
他回想到阮白當時的模樣,雖然當時她衣衫襤褸,雖然她臉頰腫脹如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