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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她舒服地靠著沙發,一字一句地道,“需要我像你對待我那樣說你兩句麼?”
“比如,要不要臉啊?”
聲音不大不小,明明是句狠話,卻被說得溫柔卻清晰。
迴響在客廳裡,彷彿狠狠甩了付羽然幾個巴掌,一下將她的底氣打落。
明明梁枝還是那副安靜得要命的模樣,卻平白讓付羽然心裡刺得慌。
有秦瞿盯著,她不敢造次,傭人也被梁枝叫過去,再無人幫她。
所有人的眼神都往她這處落,而她只能蹲下去,默默地收拾著被她扔了滿地的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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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付羽然收拾好了,梁枝便上樓回房,繼續休息。
不曾想一覺睡到了深夜時分。
起身去關好窗簾,她不想下去吃飯,於是吩咐傭人幫她把飯菜端上來。
趁著這個時間,她簡單去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衣。
屋裡暖氣開得很足,就算是隻穿著薄薄的真絲睡裙也不會覺得冷。
剛換好衣服,她便聽見敲門聲,匆忙應一聲後,索性赤著腳過去開門。
卻在開門時,撞進了秦瞿深邃的眼神中。
在看清梁枝穿的是什麼後,他呼吸微滯,“怎麼光著腳?”
“房間裡又不冷。”
外面空調關了,和裡面的溫度形成鮮明對比,有冷空氣向房間裡侵襲,梁枝瑟縮了一下,後退一步。
秦瞿見狀,脫下外面那件衣服披在她的肩上,“穿那麼薄小心著涼。”
他今天穿得隨意,這麼一脫便只剩一件襯衫。還特意敞開了領口,隱約露出深深的鎖骨。
配上他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不經意便帶了慾望。
梁枝把外套搭在手臂上,搖搖頭,“您關了門,就不冷了。”
秦瞿一噎。
今天一整天,他終於見識到了,梁枝說話也是會有噎人那一面的。
溫溫和和,不帶任何衝突的感覺,只是陳述事實,卻也讓人無力反駁。
“……”
“今天出來得匆忙,沒帶鑰匙,客房也被收拾出來的東西佔了,找不到地方睡,”秦瞿抿抿唇,解釋道,“所以我今晚,想問問你,可不可以再和你一起睡一晚?”
說著,他彷彿不經意般把領口又扯松幾分。
“……”
梁枝很想把手裡的衣服給他穿回去:“沒有床了嗎?”
“嗯,沒有了。”秦瞿點頭,忽地俯身。
兩人距離一下子拉近。
梁枝猛地一驚,想要向後退一步,卻又感受到肩頭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秦瞿捏著她的肩帶,向上提了提。
“要掉了。”他帶著三分微妙的笑意道,“還是這麼不小心。”
尾音繾綣,語意隱晦,暗示性極強。
貼近女人耳垂,他沉聲低笑:“所以,願意讓我在這裡湊合一晚嗎?”
他很清楚梁枝的敏感點在哪裡,只消隨意撩撥,便能使空氣裡的曖昧再一次升溫。
“……”
不過須臾,梁枝搖了搖頭,把衣服塞回他懷裡。
她冷靜地微低著頭,睫毛輕顫:“秦總,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沒有需要滿足您的慾望的義務。”
拒絕得不留餘地。
“客房的床睡不了,您難道不可以睡沙發嗎?沙發夠大。”她想了想,軟聲補充道,“要是您覺得冷,也可以讓傭人給您多蓋兩床被子。”
“或者……”說到這裡,她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您先回您那邊去,我待會兒給您叫個開鎖師傅過去?”
女人話說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