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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他床邊一角,盛陽舉手觸控著光亮,輕聲道:“天亮了。”
林朗在後面擁著她,伸手扣住她纖細的手指。陽光在她指間跳躍,流動著愛意的音符。
林朗提議道:“出去走走?”
他們鬧了一夜竟也不覺得疲累,只覺得滿心雀躍。
盛陽套了身大t,長長的剛好蓋住屁股,挽著林朗出了門。
林朗站在門口謹慎道:“顧舒葉不會出門吧?”
盛陽看了眼時間:“不會,這個點他還沒起床。”
兩個人做賊心虛,一前一後出了小區。
清晨的空氣分外新鮮,還微微帶著些溼潤。碧葉凝著露水,一副似垂欲落的模樣。涼風習習,吹得人神清氣爽。林朗從後面趕上盛陽,兩個人的手時不時碰在一起又分開,盛陽忍不住別開臉笑了。
“偷情原來是這種感覺。”她感嘆道。
林朗一本正經地否認:“哪有一大早偷情的。”
說話間,他偷偷勾住了盛陽的小指,瞥見前方來了人,又迅速地放開了。
盛陽揶揄他:“你還說不是。”
“我能怎麼辦?”他無辜又委屈,“你新聞滿天飛,我真怕又被誰認出來。”
謝家千金訂婚第二天被拍到跟大學教授清晨散步,怎麼看都惹人浮想聯翩。
盛陽旁若無人地笑出聲,拍著他的肩膀說:“安啦,我還沒出名到那種程度。”
他們沿街一路溜達到公園,不少精神抖擻的大爺大媽正在晨練。
林朗羨慕地說:“等我老了,我也要早睡早起鍛鍊身體。”
盛陽閒散舒適地逛著,“你現在也可以。”
他猛然俯身圈住她附耳道:“現在不行,有個磨人的小野貓天天纏著我。”
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盛陽的臉倏爾紅透了。
一旁的大爺用毛筆蘸水,正在地上寫書法,筆力蒼勁渾厚,一看便知練了許多年。許是把他們當成了新婚的小夫妻,大爺笑呵呵地說:“你們感情真好啊!我跟我老伴剛結婚那會兒也這樣!”
盛陽瞧著他一個人,便好奇地問:“大爺,您老伴呢?”
“幾年前生病,去世了。”大爺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啊,要懂得珍惜。”
盛陽沒再說話,緊緊地握著林朗的手。她靜靜看著地上的兩排字——幹了又寫,已被覆上許多遍。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世間有深情如許,反反覆覆訴說著悼念。
從公園回來,兩人心裡都有些淡淡的傷感。盛陽一心想讓他開心起來,瞧見路邊出了早餐車,便推著他走過去,歪著頭打量著招牌問她:“吃蛋餅還是粢飯?”
林朗還在想那兩句詩,臉色有些悵然。
盛陽張開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林教授,再不吃早餐來不及啦。”
他這才微笑:“我都可以。”
盛陽各來了一份,蛋餅刷了厚厚的甜辣醬,多灌了一個雞蛋進去,香得人垂涎叄尺。
蛋餅熱氣騰騰地出鍋了,林朗先接了過來,忍著燙手的溫度,掰給盛陽一半。
她一邊囫圇吞著,一邊眼饞地盯著另一個。
粢飯包了老油條,鹹蛋黃捏得碎碎的裹在裡面,盛陽不愛吃榨菜,只讓撒了一點點白糖。
林朗打趣道:“唔,奇怪的口味。”
盛陽煞有介事地說:“我就愛吃這種又甜又鹹的味道。”
粢飯卷得很緊實,從中整齊地切開,剛好一人一半。林朗喜歡這個平均的分配,又買了兩杯現磨豆漿,遞給她一杯。
他們一邊啜著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