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秦川開車把她送到高鐵站就走了, 秦川沒有絲毫挽留她的意思,恨不得立刻把她打包送到國家隊。
這次比賽讓她看到了教練的差距,秦川和周玉差很多,她去國家隊肯定是跟周玉。她渴望更高的賽場,更好的成績,去國家隊是必然。
可她不確定周至會不會回去, 周玉是周至的姑姑,周至跟家裡人有很大的矛盾。
許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周至,比賽結束快二十天了,每天周至都會跟她打電話,她也沒問出口。
她想跟周至一起進國家隊。
所以她沒有 ……
“你上次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我認真想了想。”周至坐回去,修長的手指還搭在許一的後頸上,“應該是你這樣的。”
剛才周至壓下來時,高挺鼻樑碰到了她的鼻尖, 隔著口罩。許一似乎感受到他鼻樑和唇的溫度, 近在咫尺, 她心跳的方圓十里,人盡皆知。
她僵坐在位置上, 怔怔看著前方座位上的廣告頁。兩隻手絞在一起,一下一下的呼吸。
“不是某種型別。”周至揉了揉許一的頭髮, 他喜歡的不是某個型別只是許一, 他停頓,道,“是許一。”
曾經周玉問他對許一到底什麼心思, 很簡單的問題, 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上來。許一在他的世界裡是什麼角色?妹妹或者好朋友?
他想了很久,他很慎重的考慮他們的關係。
他想更理智的安排他們的感情, 但許一在面前,他挺失控的,姑姑以前說的也沒有問題, 他面對許一一直都無法保持理智。他對許一有很強的佔有慾, 他想跟許一親近,他想衝上賽場,擁抱孤零零的許一。
周至攬住許一的肩膀,指尖很輕的點了下她的肩頭,緩緩道,“在我這裡, 你永遠都是世界冠軍,獨一無二的冠軍。”
許一轉過頭看周至,眨眨眼,睫毛潮溼。
她不想哭,可週至說喜歡她哎。
她的唇角先揚起來,隨即笑意就綻放了,眼睛彎了成月牙。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臟裡炸開了,絢爛的讓她思考不了其他。
周至的手從她的後頸上移開,拇指擦掉許一眼底下的眼淚,“哭什麼?為什麼要哭?不許哭。無論是哥哥還是——男朋友,我都是周至,沒什麼變化,我們還是這樣。”
許一揚起下巴移開臉,看向窗外,唇角依舊揚著。
這小孩不對他做點什麼嗎?不是喜歡他嗎?不應該欣喜若狂的撲過來擁抱他,或者做點更過分的事。
許一的臉被周至扳了回去,四目相對。
“看我。”周至的指尖抵著許一的耳根肌膚,又軟又綿,他點了點許一的耳朵,語調慢悠悠的,“沒有回饋嗎?”
許一緩慢的呼吸,看了周至快一分鐘,她小心翼翼拉著周至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
周至:“?”
這節奏是高鐵了。
許一做完這一套流程也覺得不對勁,立刻鬆開了周至的手,慌忙解釋,“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感受心跳。”
“原來是這樣。”周至黑眸中的笑緩緩盪漾開,他抬手隔著口罩抵著唇清了清嗓子,扭頭看高鐵走廊方向,片刻後一點頭,“那我們慢慢來。”
他抱臂靠回去,拉低帽簷遮住了整張臉。喉結很輕的滑動,手背上的觸感似乎停在那裡,一片柔軟。
她長大了。
慢慢來是什麼意思?許一有些不解。
她的意思,心跳足以回應全部。她的心跳不能說明問題嗎?她又不好意思講出來,反正她很激動很高興很快樂。心裡大放煙花,群歌亂舞。
可週至的反應是鬆開了她,抱臂在高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