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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相對而泣。
良久,皇帝才揮揮手,讓弟弟去祭拜父皇探視母妃。
晉王領命謝恩。
兒子歸來,田氏好歹算是有了盼頭,身子漸漸有了起色。
——之前想過很多很多,但是在兒子失蹤期間,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兒子沒事就好。
權勢、富貴……什麼都是不相干的,只有兒子平平安安,那才是最要緊的。
因為先皇的旨意,田氏養好身體後,新帝就下旨讓晉王去封地就番了。
新帝對這個弟弟沒什麼意見,只是新帝的生母朱太后對田氏母子毫無好感。興國公又曾作亂,間接造成先帝的駕崩。
如今又要讓他們母子如願去封地就番麼?
真放他們前去,豈不是成了魚入大海?
更讓朱太后耿耿於懷的是,先帝在世時,他們夫妻帝后失和,先帝寵愛田貴妃以及其所出幼子。——雖然最後先帝沒犯糊塗,依然立了皇后嫡子為太子。但是那麼多年的冷遇,讓朱太后很難不生出怨懟之心來!
初時,朱太后以為晉王回不來了。那田氏,失了夫君,又失了兄長侄兒,兒子又下落不明,正是生不如死……
誰想現下她不但兒子回來了,還能到封地去就番!
朱太后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一向重規矩的朱太后一時之間,也忘了後宮不幹政的古訓,勸說兒子,切莫為了仁德的虛名,放虎歸山,釀成大錯,云云。
新帝哭笑不得。他何嘗不知母后心裡的怨念?但此事,一來是父皇臨終前的遺願;二來,他已經是勝利者,大方一些又有何不可?三則,雖然母親與田貴妃當年如何如何,可是他和二弟這十多年的情分不算假。他們遠沒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
不讓他就番,怎麼辦?
殺了他們母子?不可行。畢竟他已經下旨說明晉王無罪,田氏護駕有功。天子金口玉言,不好反悔。
將他們拘在京城?新帝搖了搖頭,若如此,他還怕生出其他事端來呢。
就這樣吧。
先帝給小兒子的封地是個富庶之地,雖不給小兒子最高權力,但足夠他一生衣食無憂了。
老實說,在儲君未立之前,新帝一直以為父皇偏疼二弟,會將皇位傳給二弟的。甚至是在太子受封儀式之後,新帝還曾以為父皇會反悔。
所以,當先帝拒絕興國公,不改初衷,直至駕崩。新帝才確定父皇的心意。
他已君臨天下,他不介意對二弟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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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對去就番一事,沒有任何意見。皇帝允許他帶上母親,他更是高興。
只是,臨別前,他去面見皇兄,說是有一件事,要求皇兄幫忙。
新帝呆了一呆,半晌才緩緩一笑:“何事說來聽聽?”
這個弟弟能求他什麼?總不會是後悔了,不願意去就番了吧?
“父皇過世才兩個月,按說這話臣弟不該提。只是,只是……”晉王咬了咬牙,“臣弟有一事,想求皇兄成全。”
“說!”
“臣弟想娶萬安伯家的姑娘為妻!”
“誰?”皇帝愣了愣,好一會兒腦海裡才隱約有了個人影。“萬安伯?林家?……不對啊,萬安伯家的姑娘不是成了涇陽侯的夫人麼?”
新帝在做大皇子時,對京城的不少事情都有耳聞。
晉王這才道:“萬安伯家還有一個姑娘,說是身體弱,一直養在京郊的莊子上。”
此刻晉王氣息勻了,說話也順暢了:“不敢欺瞞皇兄。當日父皇病重,舅舅使人要臣弟過府,說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