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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學思忍不住問:“為什麼?”
“因為他上輩子就是我丈夫啊。”林樾蓉輕輕地笑,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你不知道,上輩子,他對我有多好。很好很好的。上輩子我不知道珍惜,傷害了很多人,這輩子,我想跟他好好的……”
田學思沉默了,她是說,他在上輩子就輸了麼?
“學思,不是你不好,你很好。只是我已經負了他一世。我想好好的,真的,我想好好的……”林樾蓉想到自己近來與丈夫之間嫌隙漸生,淚掉得更歡了。
田學思一時之間心內百味雜陳。他緩緩摸出手帕,想要遞給她,然而她自己卻拭了淚。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妨好好想一想。”林樾蓉說著就要離開。該說的話,她都說了,其他的辦法,她也沒有了。
田學思沒有去阻攔她,而是任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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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聽說田學思振作起來,林樾蓉也為之開心。只是她開心不了多久,每日待在涇陽侯府,與涇陽侯相敬如賓,並不是她想過的日子。
即使是她生下了孩子,他們的關係也沒有真正的緩和。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林樾蓉生下了一個女兒。
兩人新婚燕爾之際,曾討論過生小孩兒的問題。當時涇陽侯說的是,他就喜歡嬌嬌軟軟的女兒。世人多重視兒子,而他已有了兒子,生個女兒也不錯。
可是,這回女兒出世,他並沒有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來。林樾蓉的心又涼了一半。
孩子生下來後,涇陽侯去看她,兩人都神色淡淡的。林樾蓉覺得自己一顆心已經千瘡百孔,可是,她還得做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來。
她一點都不在乎他。她可以同上輩子一樣,一點都不考慮他,一點都不在乎他的。
可是,為什麼心還是會痛呢?
林樾蓉不開心的同時,涇陽侯心裡也不快活。這幾個月,他壓抑著自己內心的衝動,鮮少踏入林樾蓉的房間,可她竟然一點都不在意,渾無悲傷之態。甚至連挽留一次都不曾,連半分面子都不肯給他。
他兒子宋愈遠在江南,他的擔心有限,而且在桂姨娘的安慰下,他也覺得是自己小氣了,不該吃這乾醋。可是,林樾蓉竟然大著肚子去見了田學思!
在涇陽侯心裡,這田學思可謂 孝或不孝
高氏身體有恙期間,周暄等人一直在侯府侍疾,一顆心一直懸著,擔憂高氏的身體。幸而如今高氏無恙,大家才放心。
姜氏月份漸大,她的反應很嚴重,也不想強撐著管理侯府家務,就讓她的雙胞胎女兒一起學著管家。
可能是管著家務,人忙了起來,週一柱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思念她的宋公子,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想起他的俊秀和絕情。
十四歲的姑娘,情竇初開,滿心滿眼的都是這麼一個人。為了他不惜與母親生分,可是,卻又不能順從自己的心意,到江南去看他。
她原本想著,耐心等待宋探花回來。反正她有孝在身,孫女為祖父守孝,需要一年,也許到那時,宋探花就回來了呢。
然而,近幾日,她卻隱隱聽說母親似乎有將她悄悄許人的念頭。說是先相看著,等將來出了孝,就正式訂下。
是,婚姻大事歷來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決定的。可是,她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母親隨意找個人嫁掉。
母親姜氏都身懷六甲了,竟然還不消停,還想著她的婚事!
週一柱自覺還算孝順,之前跟母親也鬧過一回了,母親如今又有身孕,她不想再去觸怒母親。反正如今母親不大管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