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辭意掛了電話，若有所思，「揚子堊，你認識麼？」
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
「揚子鱷？」褚行沉吟，「有點兒熟悉。」
「或許是我麾下的一條大鱷吧。」
雲辭意，「……」
褚行解釋，「我畢竟是龍王，有些手下也是可能的。」
雲辭意，「不是鱷魚的鱷，是亞土的堊。」
「中午吃魚吧。」
多補補腦。
不過，這個名字他確實覺得耳熟。
雲辭意回家翻了翻自己的東西，不大可能是工作以後接觸的，那就是在學校的時候了。
也不會是大學。
他翻開高中的相簿，突然想起來為什麼熟悉了。
高二的時候，他跟揚子堊同班過半年，褚行也是。
那備註行哥也不足為奇。
雲辭意合上了相簿。
倒是褚行盯著照片看了會兒，眼底閃過疑惑，飛快逝去。
·
那條簡訊的事，雲辭意徹底放心，不再去管，又緊張起來另一件事。
去拜訪褚行父母。
他跟褚行雖說結婚三年，但上褚家的次數並不多。
一年到頭，去的次數屈指可數。
過年則是輪著趕場。
褚行家裡是年二十九吃團圓飯，因為家裡有位老長輩正巧是那天生日。
當天吃完住一晚，年三十回他家住，大年初一繼續去褚行家裡拜年，之後是雲家祭祖。
褚家就是十分普通的小康之家，褚行父母也慣是和善。
但到底是不熟悉，又偏偏是長輩，他總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臨出門前，仔細挑了衣服，穿上中規中矩的白色印花長袖和豆綠的外套，淺色牛仔褲。
長發束了個馬尾，額前的碎發也仔細收拾了下。
褚行三分鐘換好衣服，看他選來選去，甚是吃味，「你什麼時候見我也用心一點兒？」
雲辭意眼睛往後瞥了下，「我們一年見三次的時候。」
褚行閉上了嘴。
褚行爸媽住的是普通住宅，房子是褚行大學畢業時買的，算得上是比較新的小區，安保尚佳，綠化也做得不錯，往裡走時，便能感覺到安靜。
雲辭意等褚行停下車，又轉頭，「待會兒……」
褚行接話，「不許提自己是龍王的事情，表現正常一點兒，不然以後都睡沙發。」
「我已經背下來了。」
雲辭意稍稍放心。
他們剛下電梯，就聞到了褚家傳出來的飯菜香味兒。
褚行父母皆有一手好廚藝。
兩位本是高中畢業自己開店，做了不到半年，發現這工作，太累，一合計，拿著存款回去重新念書考了大學。
畢業之後便留校任教了。
也是前幾年才調回s市。
門是褚父開的，看見褚行，便嘆了聲，「你自己……」沒鑰匙？
他的話在看見從褚行身後探頭的雲辭意時，轉了個彎，「我還以為就褚行自己回來了。」
褚父和藹道，「快進來吧。」
雲辭意見他看了自己的發色毫無異樣，步子也踩實了。
褚父原本是在幫忙做飯，他們一來，邊招呼著兩人坐下，「還差個湯，要燉一會兒。」
他習慣性的往自己的拇指高的玻璃杯裡倒上白酒，嘬了一口。
褚行一坐下，便開口道，「爸，其實我是龍王。」
雲辭意難以置信的扭頭看他。
這就是記住了？
他瘋狂踢褚行的腳。
褚行不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