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
一艘怪異的血紅色戰船正在急速航行,如果有人能夠從高處俯視,便會發現,這艘戰船就像是一副巨大無比的血色棺材。
表面銘刻著華麗而血腥的紋路,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
這艘戰船自然就是血族戰船!
此刻,戰船之內,一眾黑暗種聚集,全都望向前方的一道血色身影。
那道身影背對著眾人,負手而立,似乎在凝望著面前全景模擬而出的星空圖。
「血子!」
片刻後,終於有黑暗種忍不住開口,正是血藍博,它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何血子最終會退走,而不是與那人族武者血戰到底。
在它們看來,那人族武者掌控的聖級陣法已經破碎,應當擋不住血子的血神祭壇才對。
不僅僅是血族黑暗種心中充滿疑惑,連骨耆,幻蜃蝥,甲滋帝等倖存下來的各族黑暗種,心中同樣滿是不解。
那個人族武者乃是上頭那位大人所要之人,如果能夠將其抓住,不知道能得到多少獎賞,連姨劫那等天才都無法抵擋這樣的誘惑,它要不是那麼拼命,如何會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可見付出代價之大,但這血族血子竟然主動退走。
他到底怎麼想的?
要知道對方和城劫一場惡戰之後,肯定不是全勝狀態,那個時候正是拿下對方的最佳時機啊。
如果它們擁有血神祭壇這等神器,根本就不會放過那種機會。
「你們想問我為什麼退走?」這時,一道平淡的聲音在最前方響起。
血藍博微微一愣,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道∶「是!」
「你們,只是看到了表面而已。」血神分身淡淡道。
「表面?」骨耆,幻蜃蝥,甲滋帝等人十分意外,不由問道:「怎麼說?」
「雖然那座聖級陣法已破,但陣法核心還在,而那人族武者依舊未盡全力。」血神分身道。
「不可能,對付動用了暗迦樓羅族身軀的虓劼,怎麼可能還未盡全力。」骨耆,幻蜃蝥,甲滋帝等黑暗種不禁面色一變,有些難以置信。
「我說他未盡全力,他就是未盡全力,怎麼,我的話不可信嗎?「血神分身淡淡道。
「……「聽到這般自負的話語,一眾黑暗種不禁有些無言。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自然感覺不出什麼,但我與他正面交手,他有沒有動用全力,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血神分身道。
「……「骨耆,幻蜃蝥,甲滋帝等黑暗種的面色頓時變幻不定起來。
總覺得被小看了呢!
堂堂上位魔皇級天才,如今居然被一箇中位魔皇級輕視,當真是令人…憋屈!
可它們又無法反駁,因為那場大戰之中,它們確實不是那人族武者的對手,甚至連與對方正面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另外,你們沒有注意到他腳下的星球嗎?」血神分身又道。
「星球?!「一眾黑暗種不由的心中一動,臉上立刻露出一絲異色。
方才還未注意,但此刻它們似乎有些反應了過來。
那顆星球就是那座聖級陣法的核心所在,而上面殘留的能量,絲毫不弱於對方之前所施展的隕石攻擊,如今回想起來,那人族武者若是動用那顆星球作為攻擊手段……
嘶!
一下子,在場的黑暗種都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現在你們明白了嗎?「血神分身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我們淺薄了。」骨耆,幻蜃蝥,甲滋帝等黑暗種皆是有些尷尬,甚至覺得自己有些丟人,但一想到自己的命都是對方
救的,承認不如對方又有什麼,所幸便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