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下的徒弟,他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提到他的師父,鍾靈收起了那吊兒郎當的勁,身板不自覺坐得筆挺:“我也常聽家師提起你,只是不曾想,見面不如聞名啊……”
我忍俊不禁,鍾大師不愧是鍾大師,居然這麼吊的說出了我的心裡話,簡直我的嘴替啊。
見他揶揄樊爺,那股青煙再一次躁動,朝著鍾靈飄去,卻被樊爺給喝住了:“回來吧,你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你剛才欺負欺負這小丫頭也就罷了,別逞能……”
這話我倒不樂意聽了,什麼叫欺負欺負我這個小丫頭也就罷了。
合著我道行低微就得捱打?
好像確實是這個理,出門在外,別人可不會見得因為我是一個女孩,因為我弱而同情我,放過我,就連青煙鬼都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
我之前在家靠父母靠奶奶,出門靠柳玄冥,靠我一法壇的仙家,從沒想過要多麼努力提升自己,而事實卻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看來,回去之後不能繼續擺爛了。
“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我的,覺得我這蘭亭會所裡,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其實不然,我早就想收拾楊道長,莫大師之輩,只是還不到時候。”
我驚訝:“原來你都知道,卻在裝聾作啞,任由他們害人!”
樊爺嘆了一聲:“小丫頭,這世間不像你想的這般,就拿陰陽來說吧,有陽就有陰,有好就有壞,永遠都是有對立的兩方,如果壞人都死完了,這世界就不會再有好人,同理,他們也是一樣。”
“這世界有好的法師、道長,也就註定會有邪師,有被利益矇蔽雙眼的神棍,而那些遇見他們,被他們欺騙的人,都是他們的命數和劫難,也是他們的因果福報所導致的。”
“我不抓他們,一則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會給一些人長教訓,會給一些人消業障,另一方面還因為,他們都跟徐道長有關……”
“你說什麼?你把話說清楚!”鍾靈重重地把茶杯砸在桌子上。
樊爺說:“這麼說吧,這兩個人能聯絡到你的師父徐長生。”
莫大師能聯絡上徐道長,這是我們親眼所見的,但這條線索,隨著莫大師的死亡已經斷了。
雖然在現實中,我們還沒收到莫大師死亡的確切訊息,但估摸著八九不離十了。
這麼看,榕城就只剩下那個作惡多端的楊道長,還能聯絡上徐道長。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莫大師,發現他確實有古怪,關於我查到的事,等小蘇師父拿到鈴鐺,我可以一併附贈給你們。”樊爺豪爽地開口道。
我心急地問他:“你想要我怎麼做?”
樊爺眯著眼,從衣服兜裡掏出了那隻七音龍鈴:“第一關,不借助外力,單手將鈴鐺拿起來。”
我聽到都差點樂了,這小小一個鈴鐺,再重也不過十公斤吧!
我可是能單手拎起一袋米的鋼鐵女漢子,區區一個鈴鐺,根本不在話下。
可轉念一想,既然是樊爺的考題,肯定沒那麼簡單。
果然,當我的手握住鈴鐺,碰到這冰冰涼涼的青銅,就好像握住了一塊冰,指尖瞬間就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