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無論她怎麼動彈,胸口都緊緊貼著地面,就好像有股無形的力量,在死死地釘住了她。
“啊……住手……”那降頭師嗷嗷的怪叫。
別說他了,想到那麼多蛇往我身上鑽,我心裡就止不住發毛,想死的心都有了。
“讓我住手?你知道該怎麼辦!”柳玄冥不緊不慢的說道。
“天亮之前,若見不到你本人,我就親手將這人渣的魂魄捏爆!”
說完,他再次打了個響指,那降頭師便哀嚎一聲,沒了動靜。
等我再次望去,地上哪有什麼蛇?
連個蛇影都沒見到!
剛才那一切不過是幻影。
不過這也太逼真了,逼真到,連降頭師都分不出真偽,差點被他嚇尿。
這時,柳玄冥終於示意我,可以將楊念念抬進去了。
我看著楊念念挺瘦的,都瘦得皮包骨頭,想著應該沒多重,就沒有找外援。
結果剛一上手,就發現這人死沉死沉的,根本不像一個女孩的重量,反而像是兩個人疊加在了一起,至少得有200多斤,我一個人根本扛不起來。
見我實在吃力,柳玄冥沒好氣的揪起了楊念念的後脖子,拎小雞似的把她提到了沙發上,粗暴地丟下。
那冷漠的態度,嫌惡的神情,就好像在丟垃圾,跟對待我時完全不同。
“她好歹是個女孩,你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柳玄冥在沙發墊上擦了擦手指:“蘇小喬,我是你夫君,你居然讓我對別的女人憐香惜玉?你腦子沒病吧?”
這……我還真忘了這一茬!
沒等我開口,柳玄冥就陰沉著臉逼近:“還是說,你壓根就不在乎?”
面對他的死亡凝視,我的小心臟有慌慌。
很快,他就捕捉到了我閃爍的目光。
“好,很好,蘇小喬你這個妻子還真是大方,既如此,就別怪我……”
不等他說完餘下的話,我趕緊張開雙臂抱住他:“我錯了,我不是不在乎你,只是剛才腦子一抽,光顧著楊念念去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我朝他眨了眨眼,眼睛裡水汪汪,寫滿了真誠。
柳玄冥餘怒未消,但終究是沒有說出那傷人的話。
“撒開,你想用你那麵條細的胳膊錮死我嗎?”他生氣地說。
察覺到他有所鬆動,我死皮賴臉的賴著他:“不能撒手,萬一把我老公弄丟了怎麼辦?上哪去找這麼好的老公啊?”
柳玄冥臉上的冰山悄然融化,眼角都透著暖意,卻還在裝模作樣:“裝,繼續裝。”
我心想,到底是誰在裝呢?
於是我這個天生犟種,就跟他槓上了,這麼抱著他賴了一夜
我忘了什麼時候在他懷裡睡著的,感覺才剛閉上眼,那片冰冷的唇便吻了吻我的額頭。
“醒醒,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