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川雖然始終笑眯眯的,可舉頭投足間透著上位者的氣勢。
呼延貴活了這麼多年,倒也見多識廣,不敢小覷這位年輕的大王。
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應對。
看時機差不多了,他這才主動地說明了來意。
“大王,我此番代表呼延部,向大王請罪而來。”
張雲川喝著茶,笑眯眯地問:“呼延族長此話從何說起?”
面對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張雲川,呼延貴並沒有覺得意外。
他繼續道:“大王,我年齡現在大了,很多事兒都交給了族中的小輩呼延信管。”
“可呼延信沒有多少威望,不少人對他還是不服的。”
“這一次部族中的呼延羅擅自率兵攻擊大王的兵馬,這並非我們呼延部的意思。”
“如今呼延羅兵敗身死,實在是咎由自取。”
“可他畢竟是我呼延部的人,我身為族長,負有御下不嚴之責。”
呼延貴態度誠懇地說道:“我此次已經將呼延羅的一眾親信和家眷悉數帶來,任由大王處置......”
呼延貴說了一長串,張雲川也聽明白了意思。
此次呼延部出兵與他們大夏軍團交戰,那是因為他們呼延部內部出現了意見分歧。
呼延羅算是主戰派,如今已經兵敗身亡了。
呼延貴將這一次事件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了呼延羅的身上。
面對前來賠罪的呼延貴,張雲川笑了笑,沒有吭聲。
這呼延羅估計是被這位老族長給忽悠,當了替死鬼而已。
要是他真的佔了便宜,那呼延部馬上就會傾巢而出,對他們大夏軍團展開攻擊。
可惜,他失敗了。
呼延部眼看著他們大夏軍團實力強勁,這才馬上轉換立場服軟。
這想打就打,打不贏就服軟。
這倒也符合這些部落一向的做事風格。
他們一向都是恃弱慕強的。
看張雲川沒有反應,呼延貴的心裡也很忐忑。
“我們呼延部對大王仰慕已久,知道大王是宅心仁厚之人......”
要是這位大王不原諒他們呼延部,那他們呼延部估計就在這一塊地方待不下去了。
這大冬天的,整個部族要在大夏軍團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呼延貴再三的賠罪說軟話,表明自己親善的立場。
呼延貴身為族長,主動地上門賠罪道歉。
要是大夏軍團這一次損失大,張雲川還真不一定饒恕他們。
肯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不然沒有辦法給下邊交代。
好在這一次他們有準備,他們沒有吃虧。
所以他對呼延貴的敵意並不大。
他們初到草原,還有許多地方需要這些部落的支援。
況且想要征服整個草原,那就必須要學會拉攏分化敵人。
這將所有的胡人都視為敵人,那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對於那些願意服軟,願意效力歸順的部落,當拉到自己陣營來。
在利益面前,不棄前嫌。
不斷壯大自己的陣營,削弱敵人的陣營,才是王道和正道。
只懂得打打殺殺,那是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整個草原都是我夏族舊地,你們也都是我夏族後裔......”
張雲川沒有說原諒或者不原諒呼延部,反而是一本正經地給他講起了夏族和草原的歷史。
這歷史自然是他的老丈人蘇昂擔任學政司司長的時候親自主持編纂的。
這夏族歷史已經成為他們勢力範圍內各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