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川的一番話後,眾人心裡懸著的石頭也落了地。
畢竟無論是劉玉泉還是鄭忠,那都是東南節度府的高層,那都是權傾一時的大人物。
這一言不合就被貶官,被殺頭。
這讓他們這些人的心裡的確是多了幾分惶恐和不安。
大將軍是不是對他們這些人不滿了?
亦或者大將軍坐穩了位子,想要過河拆橋,屠戮功臣?
他們又不是大將軍肚子裡的蛔蟲,自然猜測不到大將軍內心的想法。
正因為猜測不到大將軍的用意,他們這些人這些日子一直都惴惴不安。
好在大將軍明言並沒有針對他們的意思。
這一次是就事論事。
劉玉泉和鄭忠犯了事兒,所以才懲處他們的。
只要他們這些人勤勉辦差,不違反大將軍府的律令,他這位大將軍是不會無緣無故地針對他們的。
明白了這一層意思後,眾人的心裡齊齊鬆了一口氣。
大將軍還是那個英明神武的大將軍。
他並沒有變得喜怒無常,並沒有想屠戮功臣,過河拆橋。
這個結果這讓他們很欣慰,心裡也變得踏實了許多。
張雲川看眾人都露出了輕鬆的神情,知曉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張雲川看向眾人,又繼續往下說。
“這兩個大案,也暴露出了我們大將軍府不少的問題。”
黎子君、王凌雲等參議大員們都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了一個字。
張雲川繼續道:“劉玉泉的案子是寧陽府新上任的知府蕭正明捅出來的。”
“這蒲江府的案子是我依據軍情司的一些奏報,親自去明察暗訪揭露出來的。”
張雲川看了一眼眾人,反問道:“倘若是沒有蕭正明和我將這兩個案子捅出來,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這事兒還會繼續呢?”
黎子君等人都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黎子君起身請罪:“大將軍,我御下不嚴,沒有察覺到蒲江府的官吏陽奉陰違、弄虛作假、貪贓枉法之事,愧對大將軍的信任。”
“坐、坐。”
張雲川對黎子君壓了壓手道:“今日我們將這些事實擺出來,不是為了興師問罪的。”
“倘若是興師問罪,那我一道命令,就可以免去不少人的職務。”
“我們大傢伙坐在這裡,為的是想辦法去解決問題。”
張雲川語重心長地說:“要是發現了問題,僅僅罷官免職,那只是治標不治本。”
“我們要依據發現的問題,去想出一個長效的解決之策,這才是我們今日開會之目的。”
黎子君聞言,頓時覺得自己格局小了。
大將軍深謀遠慮,自己遠遠不及也。
張雲川看向眾人,鼓勵他們道:“大傢伙暢所欲言,說一說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呢?”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人率先站出來。
參議胡平安見無人發言,這才主動地開口。
“大將軍,我覺得劉玉泉和鄭忠涉案,那是因為他們自持位高權重,變得驕橫自滿。”
張雲川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他們自持勞苦功勞,有了身份地位,所以就膽大包天,胡作非為。”
有了參議胡平安帶頭,其他人也變得活躍了起來。
大熊緊跟著殺氣騰騰地說:“我看他們之所以膽敢陽奉陰違,那是對大將軍不再忠心!”
“我們督察司也缺少對他們的監督。”李廷也開口說:“他們同時缺乏對律令的敬畏!”
“我看他們是被錢財女人給弄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