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哥,我想法倒是有一些的。”張雲川開口回答。
葉昊聞言,大喜。
看來還是自己人靠得住。
“張兄弟,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葉昊對張雲川說:“就算是說錯了,我也不會苛責你。”
“那我就僭越了。”
張雲川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這才緩緩開口。
張雲川拿出了桌上的毛筆,在紙上畫了一條直線。
眾人的目光都被那一條直線吸引了過去,不明所以。
“我說張校尉,參將大人讓你說禦敵之策,你這在紙上畫一條線,啥意思啊?”
校尉鄧傑看張雲川裝神弄鬼的,當即開口問了起來。
“鄧校尉,你急什麼。”
張雲川笑著說:“且聽我道來。”
鄧傑冷笑,他倒是想看看這張大郎,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諸位請看,從臥牛山出來向南逃的話,只有這麼一條官道。”
張雲川解釋說:“這山賊拖家帶口的,又攜帶大量的家當,八成會在入夜後,走這一條官道。”
“所以我們只要守住這一條官道,那就能堵死山賊的南逃之路。”
“呵呵。”
校尉鄧傑聽了後,當即發出了冷笑。
“我說張校尉,你又不是山賊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山賊就一定會走官道?”
“萬一他們走鄉間小道呢?”
“我們都守在這官道上,那山賊走鄉間小道逃走了又當如何?”
張雲川望著校尉鄧傑,當即懟了回去。
“我說鄧校尉,你這耳朵是不是有些聾了?”
張雲川反唇相譏說:“我說山賊八成會走官道,我說一定會走官道了嗎?”
“你耳朵要是不好的話,我認識一個郎中,專門治耳疾的,我可以給你引薦引薦。”
鄧傑看張雲川竟然敢當眾的懟他,他頓時面色陰沉了下來。
“姓張的,你說是誰耳朵聾了?”鄧傑瞪著張雲川說:“你是不是想找打?!”
他可是飛豹營的校尉,又是都督顧一舟的嫡系親信,一向囂張跋扈習慣了。
現在一個新上任的校尉竟然敢當眾懟他,這讓他相當沒面子。
“嘭!”
當鄧傑和張雲川就要吹鬍子瞪眼吵起來的時候,葉昊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參將葉昊對鄧傑也很不爽了。
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這裡挑刺兒。
要不是他這一次要依仗他的飛豹營的話,他現在就想將其給趕走。
“讓張兄弟說,誰有想法等他說完再講,要是再敢嚷嚷打斷他,給我滾出去!”葉昊發了火。
校尉鄧傑看參將葉昊發火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張雲川后,抱著膀子不說話了。
“張兄弟,你繼續說。”
參將葉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示意張雲川繼續。
張雲川看了一眼不服氣的校尉鄧傑,嘴角勾起了冷笑。
“山賊八成會走大路,所以我們應該將主要的兵力部署在官道上,少量的兵力佈置在小路上。”
“小路狹窄難走,山賊人拖家帶口走不快,我們只需要少量的兵馬,就可以牽制阻攔他們。”
“只要將他們牽制住了,那大量兵馬圍上去,那他們就是甕中之鱉,難以逃脫了。”
“我們的大部兵力擺放在官道上,山賊看到我們這麼多兵馬,勢必不敢硬闖。”
“他們倘若是硬闖的話,我們人多勢眾,足以應付。”
“要是他們不敢硬闖,那就肯定會離開道路,從田野,樹林等處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