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西城豆腐坊。
“賣豆腐了!”
“酸水老豆腐!”
“賣豆腐了!”
“......”
豆腐作坊前,一名矮胖的中年的正在大聲地吆喝叫賣著。
一名路人走到跟前笑著問:“掌櫃的,豆腐怎麼賣啊?”
“三文錢一塊。”
“太貴了,五文錢如何?”
“行啊。”
矮胖掌櫃朝著周圍掃了幾眼後,對這路人道:“進屋,後院第三間屋子。”
“嗯。”
這路人用眼睛的餘光確定周圍沒有異常後,閃身進了屋子。
穿過了豆腐作坊後,他進入了後院。
他朝著周圍警惕地看了幾眼後,這才敲響了第三間屋子的門。
屋內,一名其貌不揚的算命先生正在屋內等候喝茶。
“拜見大人!”
路人稍稍一怔後,旋即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地,向算命先生行了大禮。
“不必拘禮。”
算命先生對路人擺了擺手:“坐吧。”
“大人,先前我發出去的訊息石沉大海,我還以為您出事兒了呢。”
看到算命先生還活著,這路人很高興。
“這一次能活著出來,純屬僥倖。”
算命先生道:“這一次還是我們大意了,我們在寧陽府那邊的人手除了一些暗樁外,其他的都折損的七七八八了。”
“這張大郎的軍情司著實是厲害。”
“只不過這一筆血債,我先給他們記著,有朝一日,我非得讓他們血債血償不可!”
寧陽府和清平府的交界地區,原本是他們的老巢所在。
只不過他們在與張大郎麾下的軍情司在較量的時候,差一點被一鍋端了。
雖然他逃了出來,可他們在那邊的情報網也遭遇到了毀滅性的摧毀打擊。
讓他都不敢在張大郎的控制區待了,只好逃到了江州來。
“現在帝京那邊又來了新的命令。”
在抱怨了一陣後,算命先生對路人道:“現在張大郎和江家聯姻的事兒,以我們如今的能力,恐怕無法阻止了。”
“張大郎現在已經有了防備,我們要是再貿然的行動,反而是會遭遇不必要的損失。”
“但是張大郎的勢力膨脹的太快了。”
“一旦讓他吞併了東南節度府,那反而是對朝廷不利,所以我們還得儘可能地削弱或者牽制張大郎。”
路人也點了點頭。
他們可是親眼看著張大郎一步步的發展壯大的。
當初誰也沒想到,張大郎會變得這麼強,讓朝廷都忌憚。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帝京有新的命令的,我們聽令行事即可。”
“你且附耳過來......”
路人當即湊到跟前。
算命先生對著他低聲的耳語了幾句。
路人聽到後,微微點頭。
“你回去後,將這個事兒交辦下去。”
“是!”
“你儘量不要露面,有什麼事兒,我會主動地聯絡你的。”
“這江州不比別處,四方閣、軍情司等都有人在暗處盯著呢。”
“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再重蹈寧陽府那邊的覆轍了。”
路人認真的點了點頭:“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小心謹慎的。”
這算命先生和路人又竊竊私語的說了一陣話後,路人這才告辭離開。
路人離開後,算命先生並沒有從正門走,而是翻窗跳進了旁邊的一個巷子,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