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受到了重視。
“你的傷勢如何了?”
雙方落座後,張雲川讓人上了熱茶後,這才看向了李廷,關心他的傷勢。
李廷拱手說:“多謝大將軍的掛懷,我的所有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恩,如此甚好。”
張雲川微微點頭。
張雲川問道:“你在江州雖然吃了一些苦頭,可江萬石不是讓你官復原職嗎?”
“你怎麼突然辭官不做了?”
李廷想到自己在江州的遭遇,還是後怕不已。
“不瞞大將軍,此事說來話長。”
“我承蒙黎老大人舉薦和節度使大人信任,這才得以出任東南巡察使。”
“我在東南巡察使的任上清除積弊,抓捕貪贓枉法之徒,可謂是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可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李廷嘆氣說:“我抓捕的大小官吏有數百人,按理說這些人理應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可是這些人的關係盤根錯節,往往一被抓,就有大量的人走動求情。”
“節度使大人雖然嘴上說要嚴懲,可實際上卻因為各種原因,饒恕了這些人的罪過。”
“除了一些首惡被拉出去在菜市口處斬外,大多數人都是罰沒一些銀兩就放出去了。”
“節度使大人倒是博得了一個寬仁之名,可是東南節度府的內部卻愈發的腐壞。”
“這些人被放出去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是變得愈發有恃無恐。”
“很多人在放出去不久,又被重新地啟用,甚至一些人換個地方還高升了。”
“我這抓了不少,可實際上受到懲處的卻很少,反而是因而得罪了一大批人。”
李廷無奈地說:“因為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以至於人人想置我於死地。”
“江州動亂,我被下獄,差一點死在獄中。”
李廷痛心疾首地說:“我在獄中算是想明白了,這東南節度府從上到下已經爛透了,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這節度使大人打著嚴懲貪官汙吏,為民撐腰的名義,實際上卻沒有真正地想去嚴懲這些人。”
“他無非是想借助我的手,打壓異己,震懾和敲打那些不聽話的人而已。”
“我就像是一個小丑一般,跳來跳去,實在是徒增笑耳。”
李廷自嘲地說:“我雖然後來官復原職,我還是決心離開這個權力爭鬥的漩渦,眼不見為淨。”
張雲川也很理解李廷的處境。
畢竟他是真正的想要嚴懲貪官汙吏,讓百姓過好日子的。
只是他被節度使江萬城當成了清除異己,震懾不聽話的人的一個刀子了。
看著那些被抓的人沒有得到嚴懲,江萬城敲打嚇唬他們一番又將他們釋放了。
看著這些人不僅僅官復原職,甚至很多人換個地方還升官了。
李廷這位東南巡察使肯定心裡不舒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有意義。
所以這才心灰意冷,辭官離去。
“你辭掉了東南巡察使一職也好。”
“現在那邊暗潮湧動,各方互相傾軋,你留在那邊,反而是對你不利。”
張雲川笑著對李廷說:“我聽玉寧說,你此去東南巡察使一職後,現在沒有什麼差遣。”
“我現在這裡正是用人之際。”
“不知道你可願意到我鎮南大將軍府任職,替百姓做一些事情?”
張雲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當然了,我這裡可比不得東南節度府,可能給不了你高官厚祿。”
“你考慮一下。”
李廷沒有猶豫地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