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節度府,唐州境內。
北風呼嘯,大地白雪皚皚。
一路遼州大軍正在一片靠近水源的地方安營紮寨。
“快去砍一些木柴回來,將火生起來!”
一名遼州軍的軍官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了一名親衛。
他搓了搓自己凍得通紅的雙手,罵道:“這天兒可太冷了,凍死老子了!”
遼州軍的軍士們三五成群的在搭帳篷、砍樹燒火,忙得不亦樂乎。
大片大片白雪在遼州軍軍士的踩踏後,很快就和泥土混合在一起,變成了爛泥漿。
遼州軍大都督霍韜身份尊貴,倒是不用居住在透風的帳篷內。
他和自己的親衛營入住了一個小村莊。
小村莊內的百姓都被驅趕出去了,各處房屋盡數被軍士們瓜分。
霍韜下榻的屋內柴火噼裡啪啦的燃燒著,屋內充滿了暖意。
“大都督,您喝茶。”
有官員將熱氣騰騰的茶水遞給了霍韜。
霍韜接過茶水,喝了一口,一股暖意流入五臟六腑,頓時感覺渾身舒坦。
“這雪估計一兩天停不了!”
霍韜望著窗外還在飄的雪花,對這名官員道:“將軍中攜帶的酒水都分發下去,給將士們禦寒!”
“還有,將咱們此番繳獲的大量的羊都給我宰殺了熬湯,讓將士們暖和暖和。”
“是!”
霍韜身為遼州軍大都督,他對麾下的將士倒是不錯。
那官員剛出去不久,外邊就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片刻後。
遼州節度府長史閆浩帶著幾名官員進入了霍韜的屋內。
“閆大人,快過來烤火。”
看到閆浩後,霍韜招呼他落座烤火。
霍韜又轉頭對護衛吩咐:“給閆大人他們泡幾杯熱茶端過來!”
“是!”
閆浩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後,並沒有落座。
他看向坐在火堆旁的霍韜,開口問道:“大都督,這才晌午,為何突然下令停止前進,安營紮寨?”
霍韜指了指外邊說:“這路上都積雪了,道路難行。”
“這雪估計一時半會停不下來,這天寒地凍的,冒雪行軍,將士們很容易被凍傷生病的。”
“所以我準備讓將士們在此處安營紮寨,等雪停了再走。”
閆浩面對這個解釋,很不滿意。
“大都督,你可知道如今我遼州節度府危在旦夕!”
閆浩不客氣地說:“張大郎統帥的大軍已經攻佔德州、威州全境!”
“現在張大郎的大軍正向大黎府、興城進軍!”
“他們不日就要兵臨興城城下!”
“我們各地的兵馬幾乎被抽調一空,幾乎是無力抵擋張大郎的兵馬!”
“節度使大人已經發來了十五道緊急命令,要我們星夜回援!”
“一旦我們不能及時趕回去,我們遼州節度府就有全部淪陷的危機!”
“這個時候別說區區的風雪了,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們也不能耽誤時間呀!”
面對滿臉焦急的閆浩,霍韜這位大都督卻穩如泰山。
似乎遼州節度府的生死存亡與他無關一樣。
“閆大人,我其實心裡比你更著急呀。”
“這遼州節度府不僅僅是你的家,更是我的家!”
“如今張大郎打進了我們遼州境內,我恨不得長一雙翅膀飛回去!”
霍韜嘆氣道:“可是這心急有什麼用呢?”
“如今大雪封山,道路難行。”
“我們出征的時候,又沒有攜帶多少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