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光州總督府,平城。
晌午。
東大街最繁華的十字路口的明月茶樓內,幾名外地的客商跨步進入了茶樓內。
他們點了一壺茶,一盤點心,在一樓大堂靠窗的位子坐下了。
一名頗為富態的胖客商在喝了幾口茶水後,就與旁邊的幾名同伴開口聊了起來。
“這朝廷如今當真是窩囊到了極點!”
這胖客商義憤填膺地說道:“這好端端的,怎麼能將大片的土地割讓給胡人呢!”
此言一出,旁邊的一名瘦客商就接話了。
“嘿,你不知道內情,我可知道。”
這瘦客商道:“這朝廷如今江河日下,已經搖搖欲墜了!”
“這放眼天下,稱王稱霸者不下數十人,朝廷已經無力處置。”
“所以朝廷這才想要藉助胡人的兵馬,打擊這些地方稱王稱霸,不聽招呼的封疆大吏。”
“這胡人又不是傻子,沒有好處,怎麼可能白幫忙。”
“可朝廷也拿不出錢糧給胡人,那就只能割地了。”
“可憐涼州、肅州、甘州、光州這些地方了。”
“這朝廷大手一揮,直接變成胡人的了,當真是氣人!”
他們的交談聲音不小,這話也落入到了旁邊茶客的耳朵裡。
能坐在這裡喝茶的,那都是中上之家。
不然的話,他們也沒這閒工夫在此處喝茶歇息。
突然聽到關於朝廷割地的訊息,也很好奇。
一名光州本地人當即起身,湊到了跟前。
“幾位兄臺!”
這本地人對幾名客商拱了拱手。
“我是光州平城本地人,姓劉名光。”
“方才我聽到你們談到朝廷割讓光州給胡人的事兒,此事可當真?”
幾名客商抬頭看了一眼這光州本地人,沒有吭聲。
胖客商笑了笑:“一些小道訊息而已,當不得真......”
光州本地人看對方不願意說,他當即表示說:“幾位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朝廷的人。”
“我在光州做了一點小生意,這一旦光州割讓給胡人,那我這生意就會受到影響。”
“還勞煩幾位兄臺告知一下詳情,你們這茶水錢我請了。”
幾名客商彼此對視了一眼後,點了點頭。
胖客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若想知曉,告知你也無妨。”
“畢竟這天底下沒有透風的牆,這訊息遲早是要傳開的。”
胖客商當即側身讓了位子,讓這光州本地人坐下了。
光州本地人坐下後,胖客商當即開始給他講述事情的原委。
“這朝廷想要借胡人的兵打張大帥等封疆大吏,所以這才割地給胡人,以求胡人出兵......”
胖客商講了後,這光州本地人頓時氣憤不已。
“這朝廷怎麼能這麼做呢!”
這本地人怒氣衝衝地說:“張大帥從沒有說要反對朝廷,一直以朝廷為尊。”
“可朝廷卻千方百計的置張大帥於死地,這是何道理?”
“如今更是不惜割地給胡人,借外人之手打張大帥,這更是不可理喻!”
張雲川治下免除苛捐雜稅,鼓勵耕戰,鼓勵商貿。
這大多數人都念張雲川的好。
如今得知朝廷竟然要借胡人的兵,打張雲川。
這頓時引起這光州本地人的嚴重不滿。
“無論是朝廷還是張大帥,那都是咱們大夏族的人。”
“哪有請外人打自家人的道理?”
“竟然還將我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