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孫獻望著自家節度使大人這幅虛弱的姿態,眼眶裡淚盈盈的。
“您可是我們東南節度府的主心骨,您這要是氣壞了身子,那我們東南節度府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江萬城不耐煩地對孫獻呵斥道:“我還沒死呢,不要哭哭啼啼的。”
“你是節度府大總管,不要給我丟人現眼!”
孫獻擦了擦自己眼眶裡的淚水,沒敢吭聲。
他身為節度府大總管,與節度使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旦節度使大人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他這個大總管屁都不是。
所以他很關心,很在意自家節度使大人。
這一次前線戰敗,江萬城的確是氣得不輕。
他們東南節度府本來就勢弱。
這一次傾巢而出攻打張大郎,那是想要趁著對方兵力分散的機會,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可誰知道自己的二弟這麼不堪用。
這數萬大軍還沒看到寧陽城的城牆呢,在行軍途中就被打崩了。
要知道,攻打寧陽府的兵馬佔了他們東南節度府的半數兵馬,現在全摺進去了。
這麼多兵馬折損,對他們東南節度府的打擊是致命的。
這一次他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非但沒有給張大郎那邊造成什麼損失,反倒是他們這邊損兵折將,損失慘重。
更為重要的是,這一次可是將張大郎給徹底得罪死了。
可以預見的是,張大郎肯定會發起大規模反擊的。
以他們東南節度府如今的力量,覆滅就在旦夕之間。
他不甘心吶!
江萬城想到他們東南節度府現在的處境,他整個人就變得無比地沮喪。
這一次反攻失敗,意味著他們東南節度府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等待他們的只有滅亡。
想到自己大半輩子打下的地盤,卻在遲暮之年親眼看著丟掉,這著實是太殘酷了。
江萬城整個人無精打采地癱坐在椅子上,宛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踏踏!”
此刻,外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四方閣閣主曹宇出現在了門口。
曹宇看到一片狼藉的花廳,頓時一怔。
“什麼事兒?”
江萬城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強打起了一些精神,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沮喪。
曹宇站在門口,躬身道:“節度使大人,我們四方閣發現外邊有人四處張貼布告,妖言惑眾,擾亂人心。”
江萬城問:“張貼的什麼佈告?”
曹宇猶豫幾秒後,低聲說道:“佈告上寫的都是寫我前線大軍全軍覆沒,張大郎要提兵攻打我們,要各衙門官員、百姓不得抵抗的話語......”
“呵呵!”
江萬城盯著曹宇冷笑了一聲。
“既然你知道是妖言惑眾,擾亂人心的佈告,那你還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卑職想請示一下如何處置......”
“這事兒需要請示嗎??”
江萬城氣得脫掉自己腳上的靴子,直接砸在了曹宇的臉上。
曹宇被靴子砸得生疼,卻不敢躲避,硬生生地捱了一下。
“這很明顯是張大郎麾下軍情司的探子乾的,為的是擾亂我們的陣腳!”
“你不去抓人,還跑來請示,你這個四方閣閣主是蠢豬嗎??”
面對江萬城劈頭蓋臉地臭罵,曹宇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節度使大人,我這就去收繳佈告,抓住這些軍情司的探子,格殺勿論!”
“卑職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