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多數的復州軍都身陷戰場,一時半會壓根就無法脫身。
“將士們,別讓他們跑了,給我衝上去,咬住他們!”
丁峰率領的土字營現在士氣高漲,他們面對欲要脫離的復州軍,死咬著不鬆口。
許多復州軍軍士剛轉身沒跑幾步,就被大步追上去的左騎軍將士砍翻在地。
“兄弟,別丟下我!”
“拉我一把!”
有受傷的復州軍軍士躺在屍堆裡,看著一名名從身邊跑過的同袍,伸手求助。
可是現在復州軍軍士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他們也沒功夫去理會那些受傷倒地的同伴了。
“噗哧!”
“啊!”
大批殺紅了眼的左騎軍土字營的將士轉瞬即到。
面對那些在受傷在地上向北爬的復州軍軍士,他們揮刀就殺。
在淒厲的慘叫聲中,復州軍的傷亡在急速攀升。
聽到身後同伴的痛呼慘叫,那些撤離戰場的復州軍心裡慌亂恐懼,跑得更快了。
“木字營的弟兄們,給我打穿他們!”
劉黑子率領的木字營遭遇了數百名復州軍的阻攔。
他們試圖拖一拖劉黑子他們,為他們的主力撤離戰場爭取時間。
面對這單薄的阻擊兵力,劉黑子大手一揮,木字營的將士就嗷嗷叫地撲了上去。
雙方短兵相接。
在木字營強有力地衝擊下,這數百名精疲力盡的復州軍一個照面就被衝得七零八落。
倖存的那些復州軍軍士見到大勢已去,也顧不得林光給他們下達的軍令了。
他們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轉身就跑。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已經打不贏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丁峰的土字營咬著撤退的復州軍不鬆口,劉黑子的木字營在沖垮了對方的阻擊部隊後,也咬上了復州軍。
在土字營和木字營的夾擊下,復州軍大部兵馬還沒脫離戰場就被沖垮了。
這些復州軍的精銳一路急行軍體力就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方才遭遇土字營攻擊的時候,尚且在參將林光的指揮下,勉強穩住陣腳。
可隨著劉黑子的木字營投入戰場,戰場上頓時演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戮。
復州軍的這些精銳驚慌地奪路而逃。
那些田野溝壑成為了阻攔他們障礙,不少人連滾帶爬搞得狼狽不堪。
“讓開,讓開!”
“不要擋道!”
參將林光在二十多名騎兵的簇擁下,也在向北奔逃。
可到處都是奔逃的復州軍軍士,他們擁擠在一起,惶恐不安。
大量的逃兵擋住了去路,這讓騎馬的林光壓根就跑不起來。
有參將林光的親衛揮舞著長刀,劈砍那些擋路的逃兵,鮮血飛濺。
林光這位將門世家出身的公子哥沒了平日裡的威風,在騎兵親衛的簇擁下,神情驚恐。
他們這些人慌不擇路的逃跑,不少奔逃的復州軍軍士被騎兵撞翻,惹得咒罵連連。
“啊!”
林光這位參將在策馬越過一個小水溝的時候,馬失前蹄,戰馬嘶鳴一聲側翻倒地。
正在向後張望的林光猝不及防,整個人被重重地甩飛了出去。
“參將大人!”
親衛騎兵看到林光墜馬,急忙勒住了馬匹,翻身下馬去救援。
“嗖嗖嗖!”
一陣箭矢飛來,那些剛下馬的親衛騎兵當即被箭矢射殺了七八人。
嚇得其他人也顧不得跌滾進水溝裡的林光了,忙混在潰兵裡,向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