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慶的名義收復失地,那是職責所在,我看我們們非但不能懲處還得封賞他們。”
江萬石滿臉的錯愕:“啥,還要封賞他們??”
可是轉念一想,先前江永雲執掌節度府的時候,為了分化瓦解左騎軍,的確是將左騎軍的一些將領給調任到別處任職。
雖然人家拖著沒有去上任,可實際上卻有這一層身份在的。
現在人家打著這個名義去收復失地,那他們節度府還真說不出什麼話來。
“這都是江永雲幹出的混賬事兒!”
江萬石面色鐵青地說:“這給左騎軍的軍將封了那麼多的官職,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想到左騎軍的那些軍將現在身上可是掛著東山府鎮守使、寧陽府鎮守使等官職的。
他們收復失地,接管地方,那可是名正言順的。
反而是他們任命的那些臨陣倒戈過來的叛軍將領在地方上曾經無惡不作。
現在他們節度府要是為了這些人去苛責懲處左騎軍的那些人,反而是會失去民心。
想到這裡,江萬石就感覺自己像是吃了死蒼蠅一般難受。
“爹,這一次是我失算了。”
江永才自責的說:“我低估了左騎軍的魄力,沒有想到他們真的膽敢這麼幹。”
“這一次他們打著收復失地的名義搶佔地盤,我們要是去攻打他們的話,反而是師出無名,失去民心。”
“所以這一次的啞巴虧,我們只能認了。”
江萬石氣呼呼地說:“張大郎有今日的囂張跋扈,那都是我們自己養虎為患啊!”
江永才也知曉張大郎如今已經坐大了。
現如今他們又搶佔了這麼多的地盤,那他們以後更是無法制衡了。
江萬石看向了自己的兒子江永才:“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江永才沉吟後說:“他們收復失地,有功,當封賞。”
“唯有如此,才能避免和左騎軍撕破臉,以緩和與他們的關係。”
江萬石的心裡雖然憋屈,可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黎子君不是不願意繼續地擔任防禦使一職嗎?”
江永才開口說:“那就將這個位子讓給張大郎,升任張大郎為東南節度府防禦使,著令他去攻打復州威武軍,必須要將其殲滅,以避免放虎歸山。”
“我們可以再調撥一些錢糧給張大郎,以使他放鬆對我們節度府的戒備,讓他可以全力去攻打威武軍。”
“並且可以給他許諾,要是他能夠殲滅對方,這東南節度府兵馬使一職就是他的。”
“你的意思是,讓左騎軍和威武軍廝殺,我們坐山觀虎鬥?”
江永才點了點頭:“這一仗肯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左騎軍哪怕是勝了,恐怕也是慘勝的局面。”
“只要他們打完,我們江州軍、右騎軍和鎮南軍就必須傾巢而出,不惜一切代價,解決掉張大郎!”
江萬石也知曉,他們節度府現在手裡的籌碼不多。
以他們的實力要想解決掉張大郎那是沒有任何把握的。
現在的為今之計,就是攛掇張大郎去和復州軍打,打得兩敗俱傷他們才會機會。
否則的話,那他們東南節度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大郎崛起!